几个绿林兵正要说话,刑狂这时已经赶到,望着绿林兵喝道:“毛贼那里走。”绿林兵似是惊骇刑狂,话也没对马适求说,一下跑的没了踪迹,马适求心中迷惑,正要问刑狂,忽地屋中传出一阵婴儿哭声,男人只惊望了马适求一眼,似惊于马适求隔着一人,已是如此力道,这时身子蓦地望后一退,也进了尽是浓烟烈火的茅房中,马适求见这男人进屋,心中奇特,但此时顾不得甚么,也是跟着进了茅舍。
十几人杀这一百多官兵,只是倏忽之间,想到现在天下离乱,连外族已无了顾忌,竟然横行中原,听这伤兵说来,看来这些羯人是听了鸣响之声,当即一齐杀进官兵当中,官兵不及抵当,全被杀得一个不剩,剑响既便杀人,这剑响是如何回事。看着地上一百多具的官兵尸身,马适求这时也不知是甚么滋味。
马适求一进浓烟之处,只见一个便装男人正在和几人厮杀,地上有好多具尸身,和男人厮杀的喽兵装束,马适求一眼认出,是喽兵衣衫上绣有绿叶,是绿林义兵,马适求大喝一声,“你怎地烧毁百姓房屋。”从绿林山义兵中忽地闪出,快速一掌照便装男人直直击出,那男人觉着掌风劲急,忽地身子一闪,利市拉出一名身边的绿林兵,就要向马适求扔出。
刑狂手臂一张,向着马适求双拳直出,怒道:“面前就只你在这里,不是你还会有谁。”马适求利市一伸,抓住了刑狂的拳头,心想,此人蛮不讲理,让他吃下苦头也好,霸王御气随即升起,只拿着刑狂拳头,一边笑望着面前的刑狂,刑狂只觉拳头入了马适求手心,当即大喝一声,双臂蓦地一挣,倒是一动不动,在马适求手上似生了根一样,马适求含笑道:“你这是脱困术,应是军中之人用来对敌所用,你从那边偷得。”
这时看着马适求,马适求真气到处,伤兵只觉体内劲气立生,竟是忘了刀伤,蓦地身子一动,就想站将起来,这一解缆子,牵动了胸口刀伤,鲜血狂涌奔出,叫也没叫一声,就倒在地上,马适求见他合上来眼睛,这时站起家子,看着地上一百多人,想到刚才所见十几骑,本来竟是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