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武一握长矛,道:“马大侠,先冲出去再说”。说着便从破洞处纵了出去,马适求与汪会君跟着跃出,屋外被新朝官兵团团围住,抢先一个将官跃马横刀,望着几人向官兵喝道:“杀了这三个反贼”。面前人影一闪,马武大喝一声,叫道:“马武在此,有种的冲我来”。那将官一声嘲笑:“本官是荆州太守褚霸天,你是甚么东西?”马武长矛蓦地一翻,厉声道:“就是要你狗命的东西”。褚霸天身为太守,哪曾受过如此的欺侮,神采一变,一条长矛已当胸刺来。褚霸天双手一抡,大刀就势往长矛劈下,刀矛交处,只听‘砰’的一声,褚霸天太刀脱手甩出,众兵惊叫声中,褚霸天已从顿时纵身跃下,腾空望马武双脚踢下。此人武将出身,直是不畏存亡,白手腾空飞击,汪会君道了一声:“谨慎”。
刁子都面前就是马适求,防他突下杀手,此人非同平常,实是不敢粗心,这才分了心,不然这两人焉有命在,马适求正要脱手,怎料有人在刁子都身后突下杀手,汪会君也是不要命似的冲上去,幸得刁子都防着本身,未出尽力。听着刁子都如此说话,也是感觉他过分傲慢,身子微动,已到了汪会君。丁自重之前,望着刁子都,道:“马某愿领教东海绝学”。刁子都一振双袖,道:“好极!”忽地站住身子,看着马适求身后的丁自重,嘲笑一声,道:“你又要打甚么鬼主张?”丁自重也会冷冷一笑,道:“东海龙王固然短长,可我们三人如果搏命相搏,固然胜不了你,但自傲你也讨不了好”。
刁子都道:“笑话,就凭你这技艺?”丁自重沉声道:“我技艺虽是远远不如你,可你别忘了,另有一个马大侠,他只是驱完毒,这时自傲他已规复”。刁子都冷哼一声,可也稍有所动,丁自重道:“看在大师同为绿林的份上,我奉告你一个首要的动静,刁子都满脸不屑,嗤声道,“你会有甚么首要动静”丁自重神采一正,道“恰是关于你东海成亡,用以作为我杀你东海人的互换前提,如何”。刁子都冷眼一翻,道:“谁敢动我东海?”丁自重道:“东海只不过是仰仗海水天险,现在有一怪杰,不消船只,人马既可渡海”。刁子都微微一惊,冷哼道:“痴人说梦”,丁自重知他不会就此信赖,道:“你可传闻过巧门?”刁子都道:“有又如何?”丁自重道:“此人就是巧门弟子”。
刁子都只说到这里,长袖如风,如鼓足了气普通,汪会君神采一变,道:“龙腾九霄!”‘呛’的一声,长剑脱鞘而出。汪会君罩在刁子都长袖之下,竟是气也出不出来。马适求蓦地喝了一声“部下包涵”,人一跃至汪会君身前,左手倏出,已将汪会君着地拉住,右掌向着刁子都衣袖一拂,一道极霸道的劲气,已从衣袖反激过来。马适求右掌拂出,人已拉着汪会君退出圈外。汪会君身子微自一抖,额上已有汗珠浸出。马适求方才放心汪会君,刁子都跃落本地,看着马适求,道:“这就是霸王御气”,已是微自轻视,马适求缓了一口气,脑中晕眩未退,听了刁子都说话,微浅笑一笑,道:“鄙人徒有浮名,怎敢比得东海龙王”,身子忽地晃了一晃。
马适求两人行了一会儿,汪会君道:“马大侠,眼下仇敌浩繁,先到白衣会总坛再说”。马适求愣住身子,一阵轻风微响,面前已立着一人,冷声道:“白衣会贼子,往哪儿跑”。汪会君微自一愣,不由道:“你是甚么人?”此人长袖飘飘,神容光彩照人,双目当中冷然天生,人已六十多岁年纪,却自有少年不及的风骚俊雅。马适求凝睇来人,脱口道:“东海龙王!”此人看了马适求一眼,微点了一下头,道:“马适求不愧是马适求,见闻博识,也晓得我刁子都”。汪会君神采一惊,看着刁子都,手挥长剑道:“人言刁子都神仙人物,汪某竟是不识,真是瞎了眼”。刁子都目光寒光电射,道:“白衣会杀了我东海之人,这笔账就由你来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