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贵自回转西域,日夜强兵牧马,亲身遴选两兄弟做得力助手,大哥叫柏曲,兄弟名柏挠,令柏曲为左前锋,柏挠作右前锋。统统筹办安妥,誓杀屠成以报昔日大仇,闻得屠成军队进驻中原边关,当即带领精锐后辈兵,柏曲柏挠居中照顾,就往屠成虎帐赶来,一想到当日全军淹没的热诚,邙谷王顾不得羯人浩繁,当下和众将议定,全军唯有拼着一死,方能败北屠成,正在进兵路上,火线灰尘忽起,任贵料定是屠成也知动静,故来厮杀,当即布好步地,迎头痛击羯人,两军只一照面,倒是新朝兵将,两边一经喊话,才知是一场曲解,原是田况奉了皇命,抵当羯人入侵,但田况晓得羯人仗着脚力快速,来去如风,中原马匹远不及胡骑神骏,正思该如何方能降服马匹这一难关。
柔儿正想安抚黄吉,只听一阵人喊马嘶之声,路上奔过来一群零散人马,装束不类中原服饰。神情狼狈之极,此时盔甲不整,军旗倒拖,正自冒死往前飞跑。一看就知是打了败仗,黄吉心中迷惑,这伙人双目深陷,鼻梁高挺,似是塞外羯人,传闻羯人是匈奴仆从,备受凌辱奴役,这才抖擞抵挡,一夜间杀了匈奴十万余人,几近屠尽匈奴一族,就因其凶强野悍,在中原杀人放火,所向披靡,官兵闻之胆怯,如入无人之境,此时黄吉暗自钦服,是谁这么短长,竟使其羯人大败亏输,柔儿看着面前奔过的羯人,就似逃窜的虎狼普通,小声道:“这是那里来的怪人,看着让人好不胆颤惊骇。”黄吉低声道:“仿佛就是甚么羯人,不要出声,谨慎被他们瞥见。”
黄吉和柔儿行上门路,柔儿只是低头看路,看着默不出声的柔儿,黄吉心中奇特,这柔儿是和汪会君一起,怎地会一人到这无底洞之处,忽道:“柔儿mm,汪大哥呢?”柔儿本来就是为了遁藏汪会君,方才分开白衣会,这时听得黄吉问起汪会君,俄然间竟觉浑身的不安闲,只用手拉住衣衫下摆,粉饰心中慌乱,轻声道:“汪...大哥...他忙着转移白衣会,我摆布无事,就一人出来了。”
这时候正要寻觅王小眉,黄吉恐怕又引发费事,便和柔儿隐好身子。羯人刚一不见,又过来一对兵马,打着田字军旗,前头一人神情严厉,威态天然流出,恰是大帅田况,摆布各自五人,均自手执宝剑,黄吉也认出就是十剑客,现在田况人马分立两面。中间闪出一起人马,倒是西域胡人,一骑从中纵出,方脸大耳,恰是邙谷王任贵,此时向田况微一抱拳,正声道:“任贵这就去追逐屠成,今后我西域与新朝修好,永不侵犯中原。”田况顿时微一拱手,道:“王爷互助我军大败羯人,田况当禀明朝廷,封赏西域有功将士,”任贵心生感激,现在神采微和,说道:“任贵谢过大帅。”这时一纵坐骑,飞也似向逃脱的羯人追了上去,身后兵马追了上去。
田况看着邙谷王追屠成而去,面前大局也定,自要将捷报上奏朝廷。当即清算部下官兵,缓缓转回虎帐,黄吉看着田况兵马行过,忽地记起了刘父老,自前次突入田况没有见着,也是如许之久,不知是否得脱田况虎帐,此时人马正从面前行出,黄吉蓦地灵机一动,这时低声对柔儿道:“柔儿mm,我们跟上去。”柔儿不明白黄吉之意,可这时连她本身也不知要到那边,微一游移,便即和黄吉远远跟在人马以后,黄吉此时内力充分,行动之间重活络捷,柔儿自小习艺,身子轻如无物,一点也不为田况等人发觉,两人就如许进了虎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