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母散尽家财,始得群豪为其效命,终杀吕天德,得报海曲杀子深仇,此时想到梅娘所言,‘你是亲子,我为夫君。’爱恨情仇原是同然,谁是谁非,本来就没法辨清。阿蜜似是有所贯穿,迷含混糊地点了一下头。
想到吕母叱咤群豪,驰骋疆场之上,那是多么威风,本日却要苦伴青灯,委身这山野尼庵当中,阿蜜不由道:“主母,你的大业。”吕母道:“当日起兵,原是为了育儿,时至本日,功名繁华于我也是过眼云烟,蜜儿,你应当欢畅才是。”
此时看着吵嘴双雕,道:”绝尘师太既然不在,我们就走吧。”了缘忽道:“吕老施主,你有伤?”吕母道:“这是老婆子大限已至,并非是伤”,了缘身子一闪,就到了吕母身边,独孤黑喝道:“你要干甚么?”独孤白双手凝势,这时大眼一瞪,望着了缘道:“我明知不是你的敌手,但你如敢动我家仆人,独孤白就和你拼了。”
此时庵中沉寂,黄吉阿蜜先时难过,此时埋头一想,吕母年龄已高,能在这处所度过余生,有梅娘相伴,何尝不是一件功德,这时想的明白,当即跪在吕母身前,道:“奶奶,孙儿告别。”吕母看着黄吉阿蜜,慈声道:“好孙子,瞥见你们也在一起,奶奶就放心了,好生去吧。”
吕母喝道:“你二人不得无礼,让人笑话。”吵嘴双雕还是站立一边,防着了缘脱手,梅娘神采微和,这时手把吕母脉门,略一深思,道:“吕老施主,你这是芥蒂。”吕母道:“你安晓得。”了缘也不说话,这时取出一本微旧的簿册,道:”吕老施主,这是师太临走时交给我的真经,恰好可制施主芥蒂。”
梅娘神采天然,道:“我也是佛门中人,法号了缘,师太把这里交给我,四方云游去了。”独孤白大奇,道:“当真希奇古怪,非要了甚么缘。”了缘神情淡然,此时看着吕母,道:“吕老施主,别来无恙。”吕母看着梅娘,微一点头,道:“了缘了缘,了结人间尘缘,现在没了尘凡胶葛,实是可喜可贺。”
两人站起家子,此时与吕母依依惜别,方自分开养心庵,这时也至山脚,面前奔至两人,就闻声一个声音,“你就是双刀会主,黄吉。”黄吉一昂首,倒是冯千,郑万,刚才问话的就是冯千,不觉奇道:“是你们。”此时心中暗自奇特,这两人找本身会有甚么事。郑万这时取出一个信封,道:“韦先生有物在此,令我二人托付黄少侠。”
黄吉接过信封,冯千,郑万就也拜别。当即翻开信封。上面写着,“有要事相商,见信即至可也。”黄吉一阵胡涂,韦前辈会有甚么事,阿蜜已是满脸苍茫,道:“黄公子,番禹这般远的路程,一时又怎赶获得。”
阿蜜看得清楚,道:“苦海经。”了缘道:“恰是,凡人都是为了心中痛恨,方才有了无尽苦海。”吕母翻开经籍,其间有‘是非因果,终归灰尘,苦海无边,转头是岸。’忽地神明气朗,不觉轻声吟哦,“转头是岸。”旧事历历在目,看来一眼了缘,一时候气度了然。这时看住黄吉几人,道:“好孙子,你们就归去吧,这处所恰好是我静养之处。”
吕母看着几人神情,此时神采宁静,道:“人既不在,那是是死期也至,存亡本来天定,你们不要难过。”忽地一个声音,“阿弥陀佛。”,庵堂后转出一人,黑巾遮脸,手中执一柄拂尘。黄吉惊道:“梅夫人。”阿蜜已是大吃一惊,奇道:“梅娘,怎会是你在庵中,绝尘师太可在。”吵嘴双雕倒是大觉不测,独孤黑道:“黑井女魔,怎地又见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