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刀会与铁剑门当年为了地盘生争论,笑面佛仗着一身技艺独闯铁剑门,岂知碰上一人,此人姓韦名正,一脱手,笑面佛大败。当时释凡与孙秀姑附属双刀会神机堂,照着公孙无计所示,径迫铁剑门总坛,虚张阵容。这韦正唯恐总坛有失,放过了笑面佛。金剑银枪达到了救人的目标,在韦正赶到之前,满身而退。二人后因双刀会中了奸人之计,生内变,这才愤而退出。笑面佛与二人功力相差无几,现在他顾念昔日情分,不肯与二人脱手,这一来恰好犯了武学大忌。
此时正眼看着黄吉,说道:“我要你承诺我的事,就是要你学成双刀谱。”黄吉对这练武很不耐烦,也从没想过要好好的学,可现在干系着冷奎的存亡。微微游移了一下道:“我必然好好练功,不负师父厚望”。这句话倒说得斩钉截铁,语气甚决。
公孙无计见他一脸至诚,心中一喜,能让一个冷奎换得你用心练功。何求不得。面上微露肯许之色,道:“好吧,既你话已出口,刑堂主,这便饶了冷奎。”凌飞闻言向冷奎手背疾指一点,顿时解了冷奎身上的绞筋断脉手,冷奎本自知必死无疑,此时得获免刑,如获重生,双膝一软,对着公孙无计跪了下去,颤身道:“冷奎谢过先生免刑大恩”。
公孙无计道:“将冷奎拿下,送分尸台。”凌飞应了一声,躬身退下,右手五指疾出,这伎俩极是奇妙,冷奎退了一下,仍被拂在身上。顿时感觉经脉翻滚,刹时间盗汗直流,双刀会中谁不晓得凌飞‘绞筋断脉手’,只要被这手拂中。满身筋脉搅在一起,脉血顿时如断了普通,令人身不如死。会中有一句话‘宁死不遇玉面判官’,便是指此手腕。此时冷奎痛得死去活来,挣扎着颤声道:“公孙先生,念在我以往微功,请给我一个痛快吧,这分尸台。”神采大变,明显极是怕这分尸台。
那种滋味生不如死,难怪冷奎一听分尸台不保满身筋脉搅动痛苦,冒死出声要求。黄吉听得心惊肉跳,他安晓得世上竟有这类残暴刑法,未免太不人道了,当下急走几步,拉住公孙无计的手道:“师父,您为何要将他奉上分尸台?”公孙无计环顾会中统统在场中人,说道:“这冷奎自恃对会中有功,竟对少主脱手。这是欺主,罪不容诛。”
孙秀姑一转头,对着笑面佛,脸上罩了一层寒霜。冷声道:“笑面佛,你倒好,还欺负起我的女儿来了”。‘嗤’的一声,手中银枪一闪,照笑面佛劈面一枪刺去,心中恨这胖和尚无礼。这一枪名为小鬼推磨,枪挟疾风之声,电射而出,笑面佛似不肯和她脱手。身子向左一闪,避过银枪,可孙秀姑这一枪来得实在太快,擦的一声,衣服已被挑破了一个口儿,忽觉后颈飒然,赶紧低头,一把长剑已重新顶掠过。
黄吉天然脱手去扶,蓦地间手上一紧,手已被冷奎紧紧抓在手中。一股奇大的劲道传至黄吉手掌,仿佛就要裂开了一样。痛得大呼一声,几近昏了畴昔。冷奎安知黄吉不会武功,他见黄吉年纪悄悄,既然能是双刀会少主,工夫想必短长,诚恳要试一下他有多少斤两。他的掌法叫催山掌,力道能断砖裂石。这一试之下才知黄吉不会武功,大感不测。只见公孙无计走上几步,拉着黄吉见他手掌通红。这只是冷奎力大之故,冷奎幸一知不对,仓猝罢手,不然黄吉手臂已废。公孙无计放下他的手,看着冷奎。神采俄然一变,说道:“刑堂堂主安在?”声音极是峻厉。边上,转过一人,回声道:“刑堂凌飞听候调派。”此人看上去三十六七,俊面寒霜。人称玉面判官,人长得俊,倒是极会用刑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