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空中前一暗,本来已经出了隧道,冷风吹拂,已是站在山野当中,俄然听到一阵声响,刁若凤面前一亮,黑夜中已是瞥见,不远处正有两小我影在缓慢跑动,一人被另一人负在背上。黄吉目视极强,已自认出了背上之人,恰是太守吕天德。吕天德口中说道:“吕禄,快一些,那两个胡人已出了响箭,他们必定有朋友在这四周,如果让他们找来就完了”。
俄然只听得两声闷哼,场中已重重落下两小我影,恰是乌龙和骆图,这二人都是任贵最为得力的亲信,竟然一起吃了大亏,任贵暗自心惊,此人究竟是谁,一脱手就令两人如此大败,但这时正在疗伤当中,年飞鹰又在中间虎视眈眈。几近就是这一同时,一道黑影身子缓慢,已是齐往白影之处落了下来,俄然间砰砰两声,两条黑影已回声倒飞出去,这小我影就是黄吉,他哪知刁若凤心有所思,竟是怕这城池一旦落入任贵之手,便会使蛮夷兵临中原,当时天下百姓,又要饱受践踏,目睹白影自空而落,已知是受了重伤,想了没想,一下照白影落处疾冲畴昔,双手动处。此时也不管是甚么人,脚下只一用力,双手已是胡乱向黑影推出,看模样心慌情急,一道真气从他丹田一涌而出,只听‘啊啊’的两声,两条黑影已应手倒飞归去。双手一把抱住刁若凤,目睹她已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摸口鼻,只觉气若游丝,心中一阵发急,竟已是全没了主张,俄然间听得空中三声鸣响,清清澈亮,就似文、程二人所出的信号一样,两长一短,只是更显得告急。
这一落下地,才现是一极长的隧道,尽是亮光,本来隧道中点着明灯,也不知是用了甚么东西作为燃料,竟能长时不熄,二人微觉惊奇,均不言语,从隧道中走过,每隔一丈,便有一盏油灯,看得出这吕天德为了梅娘,当真是费了很多心机。
这毒药抹于刀剑之上,一经见血,就如多情女子凭借情郎普通,挥之不去,缠绵也似的深切肺腑,无药可解,是以被称为‘落花成心’。这毒手无情到得暮年,倒是收了一个门徒,名为流水客,以其师之名行走江湖,数年时候已是名动大江南北,人道流水有情。吕天德与他偶尔了解,得知此人素爱财帛,便用重金向他取了这‘落花成心’,终究用于这床下暗箭之上。这文皓也是一个硬男人,危急关头,懦夫断腕,方才保住了这条性命。梅娘趁着二人裹伤之机,没有重视,已从屋角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