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适求微自一惊,想不到这么一个小女人也晓得本身的名字,自是有些奇特,道:“你晓得我马某?”阿云点了点头。
忽听得跑堂的大声道:“你这要饭的怎地不长眼睛,要乞食去别处讨,没见着我这里正有客人吗?”马适求闻声一看,见是一个披头散之人,衣衫又脏又破,此时抬开端来,有气没力的道:“掌柜的,请你行行好,我已四五日没吃东西了”。马适求这才看清,本来这乞食之人是一个女子,年约二三十岁之间,目光狼藉,神容衰弱有力,此时女子一眼看过,已正都雅到马适求桌上的牛肉,眼中饥光大盛,直勾勾地缩不返来,双脚竟已情不自禁的走了过来,那跑堂的仓猝上前拦住,大声道:“你这臭要饭的,好不见机,莫要弄脏了客长”。
只听得俄然传来一阵笑声,极是淫*邪,马适求不觉住了脚步,只见几条大汉狂追着一个女子,正向这面跑来,那女子披头散,神采狼狈。一个凶汉一边追,一边大声道:“快些拦住她”,一个男人步子要快一些,一狠劲,已是跑到女子前面,哈哈一笑道:“看你衣衫褴褛,倒是肌肤粉白,大爷们已好久没有见着女人了,恰好姑息”。那女子也不吭声,自顾往边上一步踏出,先前阿谁大声喊拦住的凶汉道:“站住,我叫天不管,先奉侍了大爷们再走”。
吕母自见秦丰、迟昭平,才知这二人就是阿蜜的生养父母,到处寻觅本身的女儿,想到阿蜜不知去处,不觉心忧如焚,她刚众豪杰安设海岛之上,却又要忙着今后生存,因而命阿云单身出,寻觅阿蜜归去。阿云自小为吕母收养,东奔西走,来往之人都是江湖豪杰,天然晓得马适求大名。不过倒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马适求只微一惊奇之间,已是转过神来,说道:“阿云女人,现在已再没有别的事,马某就此告别”,阿云轻点了一下头,她也正要去刺探阿蜜的下落,只见马适求已一步跨了出去。
吃了几块牛肉,经这女子这一折腾,只觉意兴萧索,此时大声道:“跑堂的,结账”,跑堂闻声走了过来,只见马适求伸手入怀,倒是一脸难堪之色,这般环境,跑堂的已是见很多了,一声嘲笑,说道:“瞧不出你人模人样,倒是一个白吃之辈”。马适求这才想起,刚才情急之下,本身已把身上的银子一股脑儿都已给了女子,现在已是身无分文,如何结账。饶是他平生豪放慷慨,这时已是张口结舌,跑堂讽刺的话听在耳里,倒是一句话也答不出来,俄然间,一个稚嫩的女孩的声音道:“这位大叔是多少钱,我给”。跑堂的一昂首,面前已是娇俏女孩,扎着两条微翘的小辫,长得清丽敬爱,神情安闲自如,一看就晓得是大富人家的女孩,跑堂的额见她这般模样,那里敢获咎,赶紧道:“一共一两二钱”,只听‘砰’的一声,桌上已是扔下了一锭大银,约莫十来两重,女孩道:“这是十两一锭的纹银,不消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