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已在崇新殿等待,此殿偏僻,并不惹人重视,只是殿内设置却还是非常华丽,琴袖因心中有所思惟,故而未能俱为留意,只进殿内磕了头,行了大礼,等皇后玉音。
琴袖还么反应过来,王爷便从身后悄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去吧,这里孤来措置。”琴袖蓦地点头,依依不舍地离了王府。
相较而言,这承乾宫的大小也不下于理王府的大小,这也不过是皇后所居的寝殿。绕过绘龙影壁以后,三进院落初显面貌,只见正殿四阿高飞,金黄琉璃歇山顶,五彩斗拱玉殿台。门前松柏依依,显得庄严凝重。
他怀着狐疑,进了正堂门,就闻声那妇人在理王面前大哭大闹,嚎叫道:“王爷啊!奴婢服侍您这么多年,何时受过如许的气啊!不过巴着心机,寻几分银子罢了。原觉得老了,也安逸些。那里晓得被个丫头欺负成如许,我另有甚么脸面活在这世上!”说罢就要撞墙,幸而被人拉住了。
这一句话如同山崩普通,重重地压在琴袖的心头。皇后的话,令她没法答复,可她又不得不答:她想庇护理王,她承诺过理王,让他成为号令天下之人。可皇后寥寥数语便让她晓得,这条路有多么凶恶。
舒可至笑道:“方见王爷瘦了很多,想是为伊消得人蕉萃之故。”琴袖捂着嘴在他身后偷笑了几分:“公公这话差了,王爷是尽力读书读瘦的。”
这是之前熟谙的理王吗?舒可至难以信赖,可他身上那件大红蟒龙云肩又实实在在奉告他,这就是理王本人!
琴袖话虽说完,皇后却在帘后默了很久,俄然她开口一问:“你曾在鲁尚宫面前要我收养理王为子,你的意义究竟是甚么?”
过了长长的游廊今后,才瞥见北边一座偏殿。偏殿设匾,上题崇新殿,与那北东一座推古殿遥遥相对。
琴袖一听,一径迤迤跟着宫人前行,宫人行动迟缓,她也沿途望着摆布可贵的风景。
北民风吹,卷起宫人富丽的衣裙,那裙上的鲜花、月兔也仿佛活动起来,鼓励腾跃。
“妾力所能及之事,必当经心极力去办。”琴袖又磕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