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着铜门跳落下来,站在高墨离身边,看了他一眼,他嘴角挂着一丝血迹,看模样,刚在遭受的重击使他受了内伤。
数吨重的铜棺就像一座小山,其压势迅猛,底子容不得我们有任何躲闪的机遇,我硬生生被压向空中。
“这三楼只剩最后一个房间了,我们还进不出来……”
俄然,一道通天烈火在房间内熊熊燃起,这烈火大有将整栋古楼一兼并掉的趋势。
黑牛当下不再争抢,说了声重视安然,蹲下来给我当人梯。
“你丫离铜棺远点!”我痛苦的对高墨离喊着。
“不试如何晓得不可?大不了和高墨离一起死在内里,到时候你和黑牛就从速撤退!”说着,我摆脱顾奕芯的拉扯,踩着黑牛肩膀,顺着洞口爬进铜室以内。
现在,它颤栗的更加狠恶了,仿佛在做病笃的挣扎。
我挣扎着,把黑袍和打火机递给高墨离,说到:“快!快把袍子扑灭了扔到棺材里!”
“我来!这洞口你钻不出来。”
他皱着眉头,手提三棱剑,幽幽的对我说到:“你不该出去的。”
“你个没脸没腚的龟儿子,差一点打到你牛爷爷崇高的头颅……”黑牛骂着,瞥见墙上的黑洞,一阵狂喜,喊道:“老苏,你丫快把黑袍给我,我钻出来救小哥!”
千钧一发之际,我捡起地上一块碎石,用力敲打铜门一侧,一边敲打一边对着门内的怪物大喊:“老子他妈的在门外,有种你丫出来单挑……”我急不择言的一通乱喊,但愿能临时吸引铜甲活尸的重视力,好给高墨离赢取半晌逃生之机。
身后,烈焰如焚。
铜甲活尸遭受致命克星,竭斯底里的收回一声底吼,全部棺身刹时变得赤红滚烫,如同被扔进炼铜炉里停止焚化的铜块。
我手抓黑袍,趴在铜门上死力侧耳聆听,没有听到高墨离挪动脚步的声音,看模样,他刚才伤的不轻,
高墨离见状,纵身跳上铜棺,试图将我拖拽出来。但是,我被铜臂卡的太紧,涓滴转动不得。
他站在刻薄的青铜棺沿上,将黑袍抖落展开,用打火机将黑袍下方扑灭。
高墨离退无可退。他刚才蒙受如此致命的重击,不晓得还能和那怪物周旋多久。
黑牛话音未落,只见室内的铜甲活尸俄然站了起来,裹着周身烈焰,哀吼一声,卯足了劲朝一侧墙壁撞去。
黑牛和顾奕芯屏住呼吸,他们现在必定和我一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心中一阵狂喜,本来,这青铜房间的墙壁,只要内部附着着一层青铜,其大部分还是生脆的玛瑙材质。
高墨离依托铜门站着,铜甲活尸在两三米以外。
刹时,一道火蛇扶摇直上,厚重的黑袍转眼化为一个火球,黑袍上绣着的红色螭虎纹在火光中缠绵、腾飞,竟然像活了一样。
高墨离对黑袍固然心有不舍,但是,眼下情势危急,也只要这个别例,或答应以救我性命。
铜甲活尸刹时变成一团火焰,先前飘落在墓室里的人皮,如同遭到呼唤一样,兀自飘起,落入铜棺当中,连同被封印的元神,一同被烈焰吞噬。
我心中暗道:糟了,遵循五行之理,阿谁房间八成属火!
高墨离没有理睬,哈腰俯身,双手抱住压着我的铜臂,运转气味,用力一抬,竟然将人腰那么粗的青铜臂硬生生的掰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