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如获重释,欢畅愉悦之情刹时又回到清秀的脸庞上,指了指我们斜劈面的街道旁,说道:“阿婆坐在那边歇息,你们去尝尝吧,不过她能不能承诺就不晓得啦。”
阿婆瞥了我一眼,嘲笑了一声:“有话就说,有屁快放,老婆子我可没耐烦听你们啰嗦!”
黑牛把手搭在阿莱肩膀上,笑着说道:“大妹子,哥哥我们现在碰到了点难处,得求婆婆帮手,你帮我们举荐一下,转头牛大哥我绝对忘不了你的好儿!”
阿莱脸上闪现出一种非常对劲的神采,夸耀道:“你们有所不知,我阿婆但是位高人!统统的药物丹砂,她无一不晓。那些奇奇特怪,外人连名字都不晓得的药草,我阿婆十足认得,并且晓得如何用!连六爷都敬我阿婆三分,尊称她一声神药婆呢!”
心中虽有不快,还是面带笑容说道:“得,真人面前不说废话!婆婆直率,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们兄弟俩想进六爷寿宴,但是苦于没有请柬,像奉求婆婆带我们……”
我又耐着性子,恭敬的喊了一声,她这才缓缓展开眼睛,瞥了我们一眼,不屑的问道:“是你们两个臭小子,叫我阿婆做甚么?”
说话间,来回送客的观光车又缓缓返回关卡前面,等候着运送下一波客人。外客人群骚动起来,有的已经迫不及待的排到关卡前面,等着秃顶壮汉命令查抄请柬。
越来越多的外客堆积到关卡口前,迫不及待的等着检帖进站。时候紧急,我们谢过阿莱,直奔街道斜劈面走去。
我们穿过人群,走到阿婆跟前,我清了清嗓子,恭恭敬敬的喊了声“阿婆”。阿婆像没闻声一样,眼皮都没睁一下。
我这才恍悟:本来顾奕芯的复苏并非不测,而是阿婆暗中脱手互助,如此说来,阿婆也并非心肠坚固之人,本来若好好相求,说不上另有一丝机遇,现在黑牛已经出言把她获咎了,我们怕是再无回旋的余地。
黑牛实在憋不住了,开口怼道:“你这类忘恩负义的人,当然不需求戴德!前几天在火车上的时候,我们好歹也救过你孙女,你却连句伸谢的话儿都没说!现在一个大好的报恩机遇摆在你面前,你却这般不见机!”
“阿婆?送药?!”我震惊的几乎喊了出来。
我从速收拢了惊奇的神采,抬高声音问阿莱:“这么说,你们和六爷早就熟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