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点头。
“你个傻大个,打杂还干的努力。”郑掌柜没好气的说,怨他不争气。
“裴姐姐,等等。”周学荃叫住裴宁,指着身后那家七里香香粉店说,“姐姐我们出来瞧瞧吧。”
“打住,您别再须生常谈啦,听得我耳朵生茧。”裴宁不想听,负气般的捂住耳朵,“也不想想全部村庄都靠我用饭呢!”
“没有。”郑掌柜没好气的答道,这小地痞不晓得干啥功德去了,没影没踪!
“呵呵。”裴宁笑而不语,装傻。然后咕噜咕噜把茶喝个底朝天,说,“我得走了。您也早些返来过年吧,归正偏僻小镇没啥买卖。对了,钱贵最迩来信没?”
“我娘真是个败家娘们,一盒香膏五两银子,你猜这里才多少?”周学荃又磕碜起他娘来,伸出两手指头,比了又比,“才二两!”
“少店主您真是……先生说做人要舍得,要放下,您还老记得之前吃的暗亏。好歹在他白叟家面前装上一装,何需求对着干呢!”
裴宁起家要走,郑掌柜忙说:“别忘了点心,柱子列队买的呢。”
“说的仿佛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似的!”周学荃小声嘟囔了一句。
“我去,我去!你说的阿谁点心,我要买。”周学荃寸步不离的跟在裴宁背面。
“不买了,点心带不归去,有香粉充足了。”周学荃笑的很高兴,“这里的香粉香膏真是便宜,你晓得这么多东西才花多少银子?”
周学荃亦步亦趋的跟着,眼睛毫不断歇的打量四周,想不到这么个偏僻小镇也挺繁华的。米铺、堆栈这些不说,连香粉铺子都有两家。才路过,从里头劈面走来两个女人,带过一阵淡淡的茉莉香风,不刺鼻……
“少店主走好。”柱子还是憨憨的笑着,立在一旁恭恭敬敬的。
“一群脑筋被洗刷了的傻子!”郑掌柜自言自语道,然后去库房盘点。盘完货,明天和傻柱子一起回,归正店主都说让早日归去呢,不回也是大傻子。
“我爹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裴宁忽而皱起眉头,“当初他还是为燕王才被放逐的,他还真放得下……”
“那行吧。”裴宁对明溪镇非常熟谙,这是离村庄比来的镇子,采买和卖货都在这里停止,是以很多店家都熟谙她。
裴宁嘲笑一下,本来是京河坊。他家八成的东西都是她这里进的货,撞货是天然的。
大姐亲热先容道:“洗簌的有香皂和牙粉,护肤的有凝露和凝霜,扮装的是各种香粉。您是要送谁?”
裴宁很想吐血,两百两很少吗,少吗!想当年她连两文的肉包子都买不起!
后堂也不大,只一套待客的座椅,另有一墙的货架,架子被格成方块状,每个方块上放着物品。
“少店主,半月前有动静来,燕王世子上了荆天寨,方寨主带他去见裴先生,先生已经回绝他们的聘请。世子日前已经分开西陇岭范围。”郑掌柜小声说着。
李老爷的马车行的慢,毕竟老爷子年纪摆在那,经不起颠簸。因而本来打算是到裴宁家堆栈住一晚的,只能改道绕远路,先到明溪镇落脚,但是到镇上时也已经早晨。
周学荃猛点头说:“转头让我娘送人,省钱又有面子。”
“我们村老长幼小一共三百三十人,外来小儿五百人。先生问的,也是我想问的,您到底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