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垣倒是吃了一惊,本觉得还得费些口舌才气如愿,毕竟这两人是不是妖另有待商讨。他向明本法师施了一礼,说道:“多谢法师。等回到都城,鄙人定会与护国寺交代此事的。”
“老天子都死了。”裴宁虽也瞧不上老天子年年向外族赔款,苛捐冗赋一堆,但他真死了,战乱也就不成制止,“我们也得防备着,这世道……有银子还不敷。”手里得有人!
裴宁也细心打量起来,瞧那衣服的质地仿佛是丝绸的,里头还暴露一圈毛领,黑漆漆的已经看不出是啥毛。女子肥胖的能够,脸颊都凹了出来,手指如同鸡爪般高耸地指着世人。她说:“是羽林军?”
那两个女人完整看不清面庞,神采灰扑扑的,头发并在一起一揪一揪的,那衣裳也如泥地里滚过普通,还到处都有破洞……实在瞧不出来还是个朱紫!也不知李江湖的眼睛如何练的,还能瞧出是公主?薛行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双眼。
闻言,裴宁咳嗽了两声,说道:“天气不早,我等还是早早寻个住处吧。”
“练功上还算能够,但是制药画符还是不可。还得个几年,这一茬才算行。”王真人说的仿佛是种韭菜,一茬一茬的。
裴宁和王真人一道回梁州,而姜木花等人早在两天前就带着银子走人。
“前些日子,我给王员娘家驱邪……”
“别扭甚么!”王真人小声说,“今晚还不能放松,我和你守夜,让其他小子歇息吧。”
“里头如何?我瞧见你们抬了人出来,但是有人受伤?”谢垣亲热地问道。
这下子裴宁来了兴趣,她问:“你真下的了手?”
“我娘都死了,这银子本该就是我的。”王真人十岁那年死了亲娘,接着就被后娘的人骗走卖掉。那仇那怨,深得很。他二十岁那年跟着徒弟来到梁州,竟然认出了王员外。今后他蓄养起一把胡子,就为了不让人认出他。
“谁要认那老贼!”王真人咬牙切齿道,“他那独苗被冤鬼缠身,找我去解。”
“阿弥陀佛。”明本法师施一礼,“贫僧修为陋劣,只是尽了微薄之力。都城里人才济济,佛法高深者不知凡几,施主不消担忧。”
明本法师和羽林军们也有一段同路,元成公主和她的女官林希姑姑便搭了他们的马车。一起上谢垣也是不动声色的各种探听。
“如何,真要兵戈?”
明本法师闻言,不由的嘴角抽搐,但仍然淡定的说道:“随施主情意,说不说都是一回事。”
裴宁俄然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王员外不就是你父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