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夏心急如焚,拿着红票打车,直奔高铁:“九点五十去南江的票一张。”
“一朝花开傍柳,寻香误觅亭侯……”
“晓得……我去把他的肾买返来,让他重新换上去。”乔婉夏抹了一把泪,“别人那么好,如何能够少活几年,我不要。”
呜,叶新,手指好痛,还要搬到太阳下山,呜……你在哪呢,我不想搬了……
时候长了,得中暑。
乔慕茶打量着项链,漫不经心道:“我大夫朋友说,九点五十的高铁,送南江市病院,给病人换肾。这肾如果换到别人身上去了,那可就挖不下来了,你可得快点,另有二非常钟。”
“对对对,是我,乔婉夏的堂姐乔慕茶!”乔慕茶语气带哭样,“小夏被人抓走了……”
乔婉夏一听,当即跳下砖堆,落地时,脚一拐,双手撑地,掌心传来锥心之痛。
乔慕茶寻声找去,看到乔婉夏的背包,摸出内里的手机,看着上面的名字,对劲大笑:“还真是打打盹就有人送枕头……喂,叶新,你在哪?”
铬在碎砖头上,哪能不破皮?
这才惊觉掌心的痛,摘掉棉手套,掌心全破了皮。
扎心的疼痛,让砖头掉落在地,碎了。
“你看,这是不是叶新?”乔慕茶把她拍到的视频,递到乔婉夏面前,“是不是叶新?”
沾了红砖头灰的手指,干巴巴的。
乔慕茶塞了几张红票给乔婉夏,拿着项链,扭着翘臀走人。
但,安然市到东晚市要十二个小时,而安然市到南江市却只要三个小时。
“呜……”
“姐,我看着呢。”乔婉夏见她活力,当即哄着,“我正看着呢。”
手指头上的簸箕那边,更是磨出一个个小洞,如是被针扎了般疼。
痛过苦过累过笑过,乔婉夏仍然弯着腰,把砖头码到斗车里,再由别人拉走。
“好好好,我给。”乔婉夏把项链解下来给她,要求道,“姐,叶新的肾在那里?”
她脑袋缓慢的转着,说道:“那人见小夏标致,说要把她抓到东晚市去……是坐高铁去的。”
“也真是太好骗了,随便让人配个音,就能把她骗走……哈哈哈……都说了,玩弄小夏是最好玩的事。”
“那,这些算是给你买高铁票的钱,不消谢。”
十指连心,十根指头都有个小洞,乔婉夏疼的手微微颤抖。
她却顾不得,朝乔慕茶奔去:“姐,叶新如何了?”
只要她这么细嫩的手,才配得上这么精美镶钻的美甲。
叶新微蹙眉:“乔慕茶!”
“甚么,卖肾!”乔婉夏惊叫,面庞焦心万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乔婉夏咬着唇,一狠心,抓起一块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