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如何也没想到,我恰好就使到锁龙柱那边了。
身后又是一声吼怒,紧接着是一阵长啸,只是这回长啸并不是冲着我二人来的,而是冲着那镇龙大门,庞大的打击力一下子就把大门给震塌了,数块碎石滚落下来。要不是沉新反应得快,及时拉住了我,恐怕我二人现在已是被埋在那堆石块之下了。
此事是我理亏,是以我也只是冷静地接了那一句怒骂,抱有一丝光荣地小声道:“它、它倒了,应当……没甚么大碍吧?”
锁龙柱……应当只是应景地取了个名吧,和那蚀龙必定没有半分干系,没有半分干系。
此情此景看得我心惊肉跳,不由有些悔怨方才出口过分惹得这条蚀龙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现在可好,报应来了。
一条通体发黑的玄色蚀龙在空中扭动着身子飞翔着,它身上的龙鳞已经尽数腐臭殆尽,只剩下如烂泥般的身子。只是这也没法影响它的迅捷,几近是瞬息之间,它就来到了我们面前。
沉新也不等我回过神,祭起一方结界来避开从上空掉下的巨石,拉着我就往镇龙门前跑。
这是甚么东西?如何俄然倒了,还闹出这么大动静?
“退后。”
是沉新出的手吗?
现在,那百丈以外的第一根看似通天的锁龙柱旁因为我的转嫁之术而多了一个大洞,也不晓得是不是这地的泥土较为坚固,那锁龙柱下的泥土竟全数倾落了下去弥补了阿谁大洞。
他对着气势澎湃的蚀龙并未有露怯之态,反而是一派风轻云淡的神采,乃至还抱拳行了个礼,朗声笑道:“沉新久闻蚀龙大名,本日一见,公然分歧凡响。”
“苍穹,沉新。”
“对、对不住……”
鼻尖一阵酸痛,我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正要诘责他,就听得头顶上俄然发作出一阵痛苦的长啸之声,蚀龙的气味大涨,却在刹时远去了几十丈的间隔。
胜利了!
他单手握剑,左手横于身前,右手松松挽了个剑花。
大地因为这龙威而震颤。
糟,这一回没有结界禁止,怕是没时候施移花接木之术了!
“你现在听过就充足了,”沉新冷冷道,“从今今后,你便再无机遇听人说道姓名了。”
“快,趁这个时候分开。”我还没从鼻梁的剧痛中缓过神来,手臂就被人握住了。沉新硬是拉着我从地上站了起来,腔调短促。“它受了伤,一时半会应当――”
蚀龙傲慢笑道:“知罪?你是那里来的小毛孩!竟敢如此对待本尊!”
那一双血红龙目盯着我们半晌,忽地又龙头一仰,对着乌黑的天幕长吟了一声。
我下认识地抬手挡了一挡,发觉它只是虚张阵容后才放下右手,看到它的脖颈处至满身龙鳞腐臭,无一块好皮,有好几到处所都翻出了内里鲜红的肉块,景象可怖。
脚下的大地也因为这一扫的余波而震颤不已,很有些地动山摇的气势。
饶是我再如何不懂阵法,听蚀龙那一番欣喜若狂的大笑,我也晓得这□□金光阵必然是为了困住它而设的了。现下大阵已破,对于蚀龙司渊的束缚天然也没了,方才他被阵法管束,仍然能打得我们狼狈不已,现在没了阵法的束缚,功力大增,更是不好对于。
沉新在它仰天长啸之时便伸手一拦,把我挡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