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得要命,可现在环境已经胶着,我冒然上前只会给沉新带来费事,该如何办?!
而沉新固然是近万年才名满三清,可他师从苍穹,虽不知他的恩师是哪位尊神,但定不会比司渊差了去。更何况他这些年来血洗司幽,荡平莽荒樊林,修为定低不到哪去,更遑论争神常清也曾败于他手。二哥也说过,这三清里若要真拎出一个能打得过沉新神君的人来,除却天帝与他师尊,恐怕不会再有第三人。
我看着在结界处不甘心想要再度突入的戾气,俄然之间福诚意灵。
身后不时有龙吟传来,不比先前的烦躁气愤,现在的龙吟已是愉悦非常。
如此说来,倒还是沉新的胜算多一点。
对了!深渊!
也是,那蚀龙司渊被困在了此处十万年,虽说也算是多了十万年修为,可此地乃是泄气之局,这四周又是三清众生避之不及的战鬼深渊,戾气不竭,他能够在这不使修为尽散便是万幸,更不消说是聚气修炼了。他现在的修为,断断不会比十万年前多。
那本来已经愣住的哀嚎之声又响了起来,只是此次不再是像一个女子般哀怨缠绵,而是如同在暴风中受难的一个风烛残年之人,正收回苟延残喘的呼哧声。
此一刻,沉新稍占上风。
在这一道日光的晖映下,它满身出现/点点红光,本来腐臭殆尽的龙鳞竟片片重生,本来翻出来的烂肉也像是被天池圣水沐浴过了普通,一寸寸地规复如初。
这冷冰冰的腔调再加上挑衅的言辞,公然令蚀龙勃然大怒:“好!本尊本日就先拿你开刀!”
现在龙气翻滚不定,固然气势澎湃,看上去如同雷霆万钧之势,沉新的剑气也稍显弱势,可那也只是大要。那蚀龙仗着龙身的上风将沉新包抄在此中,几次想要调集围之势一口气灭了沉新,却被沉新左刺右劈地弄得痛苦不堪,点头摆尾。
直到这一刻,我才悔怨常日里没有好好跟着大哥学艺起来,如果当初我当真学了,本日也不会一点体例也没有。
而沉新固然看着有些应接不暇,招式混乱,可在我看来倒是招招式式都连贯不已,乃至与最早的剑气练成了一气。
那蚀龙被弹压在此处十万年,想必对于深渊是恨之入骨却又惧之入骨,若我把镇龙门里的那些石块扒开,和沉新一起进深渊躲上一躲,事情便有转机了!
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有温热的液体顺着眉角流了下来,但我顾不得这些,尽量靠近了沉新,大声提示他:“把稳!它在体内化了龙元!它的法力会――”
“走!”
这一幕景象在这黑如墨汁的夜中显得格外诡异,也给我一种分外不详的预感。
想到这里,我屏住的一口气便缓缓舒了出来,表情放松了很多,细心看起战局,考虑着在最合适的时候帮上一把。
罪龙出世非同小可,不出一个时候定会有天兵天将下来追捕,那蚀龙就算再有通天之能,我就不信它还能斗得过我爹爹和天帝来,到时它伏法,我和沉新便可安然无恙了。
只见那一人一龙正斗得不成开交,缠斗间他二人的法力相互碰撞,把四周的戾气都绞得七零八落,散成了一缕一缕。也不知是他们当中的谁使了甚么术法,四周暴风高文,戾气被他二人又绞又卷,不竭扭转交缠,竟垂垂构成了一个小小的旋涡,回旋着直通上阴沉沉的天幕,看起来竟是要通天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