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羞了!我是恼,恼!”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感到我的双颊止不住地发烫,的确就是要坐实了他的说法,这更是让我羞恼非常――呸!慌乱非常!
“……”
沉默在我们之间伸展,有几个零散的女弟子从我们身边擦肩而过,视野都无一例外埠在我身上停顿了半晌后才转开。
看到我的反应,沉新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在我的瞪眼中,他倾身上前,伸手在我鼻尖上悄悄刮了一下。
被我这么抱怨,沉新倒是挺振振有词的,他施施然笑道:“若我不把这件事的最坏结果说出来,那你可还会心识到你的鲁莽之处?这如果让你持续这么没头没脑地过下去,我看这三清就别想承平了。”
大哥说,我性子急,又倔,一旦急起来是甚么都不顾的,也鲜少考虑结果,迟早有一天会是以铸下大错,现下公然应验了。
我一喜,又怕这是他在安抚我,忙抬了头细心凝睇他的脸,察看着他的神采。
“三郡主的信,不看了?”
许是见我信得勉强,沉新又抿唇一笑:“好了好了,别瞎担忧了,大不了等会儿我们去闲生阁一趟,行了吧?”
我刚才是想着要不要向他就教一些逃脱惩戒的体例的,毕竟在我面前的这位神君固然大名鼎鼎,但烂名也是很多,他干过很多特别事,就凭着锦华神尊那严于律己更严于律人的性子,他能安然无恙地清闲到现在还没有被逐出师门,定是有一套奇特的体例。
“我才不是没头没脑!”我冲口而出。
“啊?甚么?”我正想着这些事,现在冷不丁被叫到名字,顿时一个激灵。
我如果能将此法学来,必然能够逃脱爹娘的好一顿打。
一听另有这个别例能够既不消去常清神尊那硬着头皮问,也不消去功德点那厚着脸皮查,我立即松了口气。
“不去了不去了,”我仓猝摆手,“既然你那么必定,那想必也是没事了。我……我宫中有急事,需求归去。”
“……”
“真的?”
他立即伸手比了一个八字指向我,睁大眼睛和我面劈面地比瞪眼:“你看看,现在你不是就被羞恼冲昏脑筋了?”
“……甚么?”
并且这不但仅是几条性命的事,凡人失了性命是小,灭了灵魂为大。命没了,还能够循环转世,灵魂没了,那就是甚么都没有了。
本来安稳跳动的一颗心开端变得七上八下,悔怨和自责也在心中伸展开来。
“你如何不早说!”我气道,“害我担忧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