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景象,我都还历历在目。
头顶上传来一声低叹:“听碧,你知不晓得洛玄是如何失忆的?”
他似有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我像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
洛玄神情浮泛地抱着长冥,对我在木然地说着些甚么;周言眼中含泪地倾身抱住洛玄,而后垂垂变得透明的身躯;那一把锋利精美的匕首刺入洛玄的胸膛,二人的血混在一处滴落在地,在雪上蜿蜒出一个素净的图案……
我笑:“我这不是学了神君么,我胡扯工夫短长,但是全凭了神君啊。”
“但是,”我话锋一转,持续甜笑道,“我身上可没那么多钱,你要银子,我带你去龙宫向我爹爹要去。”
这个题目……
我正乱糟糟地想着洛玄和周言的事,沉新却斜靠在门边,沉寂半晌,方唤了我一声:“听碧。”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有些寥寂隧道:“她的周身妖气都散得差未几了,又无*能够傍身,神散魂灭是迟早的事。”
他们的相遇与订交,就有如漫冗长夜中残暴炸开的炊火,美轮美奂,素净非常,只是炊火散去,留下的仍然是沉寂的冷夜,除却灰烬,甚么都未曾留下。
我没说话。
我抿嘴一笑:“不敢当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