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甚么事?”只是我固然不能把问露的那番话说出来,但我方才那一句脱口而出的话仿佛也胜利地刺激到了沉新,只见他被我气得一笑,伸手就点了一下我的前额。“你再说一遍?”
嗯……不过豆腐还是能够吃一吃的。
“关你甚么事!”
沉新手里的筷子一松,几乎没掉下去:“皑如山上雪,皎若云中月?”
“谁谁谁说我生你的气了!我也只是传达问露的话罢了,你少对劲了!”
我正因为问露的事心中发闷,蓦地见到他笑眼弯弯的模样,耳边立即就响起了问露跟我说的“那样一个皑雪皎月之人……”那一番话,当下就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嘲笑道:“问露对她的事没甚么好说的,对你,却倒却有另一番说法。”
“他们?你哪只眼看到他们是孤家寡人了?”
司命就又是一副“这你就不懂了吧”的神情:“他们如果不是孤家寡人,在这可贵一次的天宫喜宴上如何还吟诗作对的?看着高雅,实在……”他摇点头,“就是孤傲孤单罢了。”
他一手握着筷子,眉一挑看向我,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声。
“先不说我看着像不像是那么眼瞎的人,我就算是跟她打情骂俏,你如何就受不了了?受不了,这几万年的被天后死催活催,也不找一个?”沉新斜睨。
他就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传达问露仙子的话?奇特了,你不是去问她和流初的事的吗,如何说到我身上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也不能真的把已经吃下口的食品吐出来,只能忿忿地囫囵吞了下去,将汤勺气愤地一放,不吃了。
身后的司命不晓得甚么时候又止了咳,四周一片沉寂,远处的声嚣也在这时显得漂渺起来,悠远得我够都够不着。
鲜香的鱼美味顿时就溢满了口腔,一口下去回味无穷,唇齿留香,司命兴趣勃勃地打量着我的神情,非常高傲地居功笑道:“如何样,好吃吧?我天宫做的菜那可不是吹的。”
“你万一如果惹急了她,她大闹喜宴可如何办?这但是我二哥的喜宴,如果把它搞砸了,父皇母后不得劈了我!”
他看我一眼,哼笑一声,别过甚。
“……”他如何又拿那种看十九妹的眼神来看我了!
我这边是又火大又手痛,他倒好,一手支着头,含笑盈盈的,仿佛非常受用我方才出的糗。合法我咬着唇气得不可,想转过甚不睬他时,他却慢悠悠地来了一句,“以是呢?她不过是在夸我罢了,你生甚么气?”
我忍……个头!
我看着这道新上来的菜端的是色香味俱全,固然那两条不幸的小鱼有些让我不忍直视,但这都是它们志愿献出身躯以调换功德的,我在心中冷静念了几句,祝它们来世能够功德美满以后,就拿了汤勺舀了一小勺被炸得黄澄澄的脆皮豆腐,小小地咬了一口。
心动不如行动,我当下就狠狠踹了他座下的矮几一脚,以泄我心头之愤。
“我说你此人如何如许呢?说不过我就上脚啊?君子尚且都动口不脱手,你是直接上脚来踹,你连君子都不如啊?”
嗯,还是司命刻薄,不像或人,就喜好欺负手无寸铁的女人家。
我被他点得额头一痒,一时有些气恼,忙伸了手护住,边气道:“你能别点我额头了吗!好不轻易描好的花钿,被你点花了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