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目从我第一目睹到他起就一向散落着点点细碎的星斗,光芒刺眼得让我没法逼视,而现在却另有一种奇特的力量,将我安抚,令我放心。
是以,我便对他道:“沉新,我之前跟你说过他的事,想必你也还记得,他不管是对于杨煜还是洛玄,都永久是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不过寥寥数语,几个行动,却让杨煜死去,南朝毁灭,凝木魂散,让战鬼现世,让周言成了妖,又散了魂,和洛玄天人永隔,形成了人间数不清的灾害和恶果――沉新,他非常伤害,你可千万不能小瞧他。”
“就这么两句话,他就能肯定把问露仙子引出来?”他一挑眉峰,半是感慨半是讽刺地笑了,“真是自大得能够。”
看着他们的影象是一回事,再完整地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听清楚了。”锄云清脆地应了一声,又对司命告了退,就回身跑开了。
想了想,我还是把手中的信纸递给了沉新,他跟司命总比我来得熟,由他来解释再好不过了。
“听碧。”沉新及时唤了我一声,把我从止不住的颤栗和气愤中拉了出来。“沉着下来。”
“我晓得。”沉新毫不在乎地一笑,“我也说过,此人不除,他日必成大患。实在,你也不消这么如临大敌的。”他瞥见我的神情,便又加了一句,“往好处想想,他明天找上门来,对我们也不美满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我们不消到处去找他了,直接等他上门便是。”
“等等等等――”他的目光在我们两个身上转了一圈,眉头紧皱,明显有些不明白我们在议论甚么。“你们两个在说甚么,我如何一句也听不懂?苏晋是谁?他和我二嫂了解吗?”
苏晋是谁?
在我和司命的谛视之下,他懒懒地垂了眸看向手中的信纸,但是看了不过一眼,他就笑了起来,三分轻视,三分好笑。
想到这,我就不成按捺感到地气愤,为凝木和洛玄,为问露,也为因苏晋而惨死的那些凡人。
“听碧,”他又一次唤我,“苏晋的信上面写了甚么,让你这么不安?”
“他――”
锄云巴巴地盯着他,摇了点头。
这个答复仿佛在他的料想当中,他没有活力,也没有进一步诘问,而是道:“那好,你先下去,看好殿门口,若那送信之人再过来,你就请他过来见二殿下,可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