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不对。
“你――”
“……”司命沉了半张脸,神采阴霾地看向我们,没有答话。
他轻声叹了口气。
谢醉之……流初……这个猜想,我早在一开端就想过,只是固然心中是这么猜的,比及真正从司命口入耳闻时,还是止不住地骇怪震惊。
若说怨气,如果我心中所想没错,问露对那谢醉之动了真情,但那谢醉之和流初本就为同一人,问露今晚还能在这流神宫内跟他结婚,就说了然她固然没法看开,却也没有执迷于谢醉之本身,和君言分歧。并且我之前在殿外也摸索过她,她虽有遗憾悔怨,却没心生怨气,该当不满足苏晋需求动手的前提才对。
在洛玄那一片混乱的影象里,苏晋对君言说的话又一次在我耳边响起。
沉新就在一旁挑起了眉。
沉新并没有因为他这神采而畏缩,反而更增了一分傲气:“被我说中了?”
是以,固然司命已经承认了确有其事,我还是不敢过分果断:“可这说不通啊,谢醉之是燕朝的大将军,听名字就不像是西土人,问露如何会嫁给他?这与她的命格有所出入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转世投胎成为公主的一世,是要远嫁边陲,为她所生的朝代带来二十年的安稳与平和的吧?”
只是这此中另有几点迷惑,需求一一解开。
我想……我大抵晓得苏晋送来这封信的目标了。
“命格。”司命悄悄合了合眼,收回一声嗤笑,“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这此中,我掌五十,司四九,剩下的一分则是全凭人力了。二嫂那一世的命格,的确如你所说,被既定远嫁边陲和亲,以此来弥补当初九洲呈现的动乱,这是她转世循环的最后一世,等这一世过了,她欠下的债也就清了。本来是不该该呈现偏差的,只是自从三万年前我把掌命簿扔进了为悔池里,对于九洲,我就只能司命,而没法掌命了。”
“不错。”司命一笑,“我二哥就是谢醉之,谢醉之就是我二哥,我二哥既已回归仙班,这谢醉之天然也不复存在了,更没有转世,又何来重生一说呢?”他的神情暗淡不明,墨发下的印记也越显深沉起来。“不过这都是近百年前的事情了,我二哥早已回归了仙班,谢醉之也已经没了百年了。他是我二哥下凡循环后的转世,身后三魂七魄俱全,规复神根仙身,重拾他身为流神宫之主、天宫二殿下贱初神君的影象――从他死的那一刻起,谢醉之就已经不在了,今后也不会存在。”
“我没甚么好说的,”司命意味不明地嘲笑一声,“只一句话:那谢醉之并不是甚么凡人,而是我二哥转世。”
――我但是昆仑虚弟子啊,学了清闲道,修了清闲法,我啊……是不会犯这类弊端的,你就放宽解吧。我喜好的……一向都是他,我的夫君。
――君女人此言差矣,我要的就是这无冤无仇却反被害而带来的无边肝火,此人呐,偶然一旦集了怨气,便连天道也无可何如了。
怨气……?
我一愣。
我昂首看向司命,就见司命神情一滞,顿了顿才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笑道:“我?心神大乱?”他笑了两声,“你从那里看出来的?”
“你二哥?”我道。
――他若当真敢拿鞭子抽我,又如何不敢和他打一架?大不了再被罚下循环就是了,这模样……我倒还乐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