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
――他若当真敢拿鞭子抽我,又如何不敢和他打一架?大不了再被罚下循环就是了,这模样……我倒还乐意呢。
只是这此中另有几点迷惑,需求一一解开。
不过这此中还是有一点出入的,比如问露的命格和那谢醉之迎娶永安公主一事,如果问露是永安公主,那她因为和流初大打脱手而引发的动乱又是用甚么来平复的?
沉新正欲持续说下去的口气一顿,挑起眉在月华下看了我一眼,神采有几分无法:“这内里题目可大了。你细心想想,这大燕虽为九洲当目前代,可孝景帝驾崩已过百年,那么谢醉之该当也死了百年了。这百年间,他如果命不好点,那鬼域路都不知踏了几次了!苏晋是如何找到他的转世的,又是用甚么体例把他重生的?这题目可不是大了?”
若说怨气,如果我心中所想没错,问露对那谢醉之动了真情,但那谢醉之和流初本就为同一人,问露今晚还能在这流神宫内跟他结婚,就说了然她固然没法看开,却也没有执迷于谢醉之本身,和君言分歧。并且我之前在殿外也摸索过她,她虽有遗憾悔怨,却没心生怨气,该当不满足苏晋需求动手的前提才对。
我想起被他残害过的杨煜和洛玄,一个是一朝帝王,一个是不世出的鬼将,俱非平凡人物,问露虽为神仙,倒是泯然众生,与三清浩繁的神仙没甚么分歧,又不是天帝沉新那样出挑的,是如何令苏晋重视的?此为其三。
“你――”
“命格。”司命悄悄合了合眼,收回一声嗤笑,“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这此中,我掌五十,司四九,剩下的一分则是全凭人力了。二嫂那一世的命格,的确如你所说,被既定远嫁边陲和亲,以此来弥补当初九洲呈现的动乱,这是她转世循环的最后一世,等这一世过了,她欠下的债也就清了。本来是不该该呈现偏差的,只是自从三万年前我把掌命簿扔进了为悔池里,对于九洲,我就只能司命,而没法掌命了。”
“有甚么题目吗?他那么短长,重生戋戋一个凡人,应当不成题目吧?”
是以,固然司命已经承认了确有其事,我还是不敢过分果断:“可这说不通啊,谢醉之是燕朝的大将军,听名字就不像是西土人,问露如何会嫁给他?这与她的命格有所出入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转世投胎成为公主的一世,是要远嫁边陲,为她所生的朝代带来二十年的安稳与平和的吧?”
他轻声叹了口气。
“改命格临时非论,”沉新竖起了右手,表示我们停止这个话题,“这个重生又如何说?”
还是说,他是冲着流初的玉茫过来的?玉茫的确是当世可贵的上古神器,但神器认主,特别是这神霄殿传播下来的上古神器,在三清消踪隐迹几十万年,多少人趋之若鹜,求之不得,到头来还是认了神霄殿的报酬主,这此中定有天意。也是以,固然流初已经在当年被沉新扔下凡时把玉茫给搞丢了,但只要他一天不亲手放弃,玉茫就一天不会认二主,直到他魂飞魄散,它才会再度藏匿人间,于后出世。
我和沉新同时沉默了。
“不错。”司命一笑,“我二哥就是谢醉之,谢醉之就是我二哥,我二哥既已回归仙班,这谢醉之天然也不复存在了,更没有转世,又何来重生一说呢?”他的神情暗淡不明,墨发下的印记也越显深沉起来。“不过这都是近百年前的事情了,我二哥早已回归了仙班,谢醉之也已经没了百年了。他是我二哥下凡循环后的转世,身后三魂七魄俱全,规复神根仙身,重拾他身为流神宫之主、天宫二殿下贱初神君的影象――从他死的那一刻起,谢醉之就已经不在了,今后也不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