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女人此言差矣,我要的就是这无冤无仇却反被害而带来的无边肝火,此人呐,偶然一旦集了怨气,便连天道也无可何如了。
“灌循环汤不就行了?”我道,“之前也不是没有这个例子,循环汤固然难过了一点,但他都能把瀛洲草下于瀛岛,还使得战鬼现世了,戋戋一个循环汤,尚且难不倒他。”
若说问露身上有甚么他需求的东西……
面前不期然闪现出我和问露在流神宫外对话时的一幕幕,那一刻花瓣飘落,宫灯喜烛静燃,月华流转,问露的神情,是那么的和顺缠绵,又是那么的恍忽苍茫。
――他若当真敢拿鞭子抽我,又如何不敢和他打一架?大不了再被罚下循环就是了,这模样……我倒还乐意呢。
若说怨气,如果我心中所想没错,问露对那谢醉之动了真情,但那谢醉之和流初本就为同一人,问露今晚还能在这流神宫内跟他结婚,就说了然她固然没法看开,却也没有执迷于谢醉之本身,和君言分歧。并且我之前在殿外也摸索过她,她虽有遗憾悔怨,却没心生怨气,该当不满足苏晋需求动手的前提才对。
“好了,说端庄的,”他转过甚不再看我,神情也在转眼之间肃了起来,一副一本端庄的模样。“循环汤是不难过制,如故意,想要找到这位谢公子的转世也不是不成以,只是……”
“改命格临时非论,”沉新竖起了右手,表示我们停止这个话题,“这个重生又如何说?”
沉新瞥我一眼,微浅笑了笑:“你这话……如何听着这么像是在替他说话呢?”
不,也不对。
是以,固然司命已经承认了确有其事,我还是不敢过分果断:“可这说不通啊,谢醉之是燕朝的大将军,听名字就不像是西土人,问露如何会嫁给他?这与她的命格有所出入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转世投胎成为公主的一世,是要远嫁边陲,为她所生的朝代带来二十年的安稳与平和的吧?”
“你――”
“命格。”司命悄悄合了合眼,收回一声嗤笑,“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这此中,我掌五十,司四九,剩下的一分则是全凭人力了。二嫂那一世的命格,的确如你所说,被既定远嫁边陲和亲,以此来弥补当初九洲呈现的动乱,这是她转世循环的最后一世,等这一世过了,她欠下的债也就清了。本来是不该该呈现偏差的,只是自从三万年前我把掌命簿扔进了为悔池里,对于九洲,我就只能司命,而没法掌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