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昂首看他,他对我一笑,转头看向在不远处立足的司命。
酆都大门一开,万千鬼哭狼嚎之声就随之劈面袭了过来,端的是刺耳凄厉,关头是这声音还如波浪普通伸展不断,听得我耳膜一阵发痛,就像有人在我耳边打鼓一样。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天赋不敷而至,八百年前我还好好的,体内龙元完整,更是身强体健。可也不晓得我当时做了甚么,一觉醒来后体内的龙元莫名其妙地少了半个,吓得我三魂去了七魄,龙元失半对于我们龙族但是大事,虽不会是以寿数减少,但却会体虚很多,法力也会打个扣头,当时我只吓得六神无主,没敢把这事奉告任何一小我,就连爹娘都没奉告,暗里里偷偷想体例去寻回我的那别的半个龙元。
“沉新神君?”那七域清鬼仿佛识得沉新,见到沉新先是一愣,而后神采一凛,“神君也是为了天宫二殿下一事前来?”
这回换我愣住了,这个清鬼熟谙我?我如何没有印象?
“能为神君带路,是小臣的幸运。”那清鬼忙道,也不顾我了,转过身对那十一个清鬼挥了挥手,扬声唤了一句,“开城门!”
“体虚?”他反复了一遍,看上去有些疑窦。
“当年令兄十世循环已是功德美满,本日更是令兄大喜之日,神君此来,莫非是这其间有甚么不对?”那清鬼道,“若如此,小臣马上便去禀报帝君。”
我下认识地捂住了耳朵,我的天,之前我来地府时都没有这么凄厉的鬼哭狼嚎,明天是如何回事?是酆都本就如此还是我们又撞上甚么功德了?
酆都不比阎罗殿,多是凡人刻苦报果之地,与枉死城有几分相像,却要比之更宏伟,也更加阴冷,只是稍稍靠近城门,我就感到了自脚下伸展起的阵阵寒气,一向从脚踝攀爬到了腿腹处,我打了个寒噤,赶紧捻了诀设了个樊篱在身上,来避开这些无孔不入的寒气。
“无碍。”司命点了点头,“还要劳烦鬼君为我们带路了。”
“神君,这边请。”
清鬼在火线带路,司命紧随厥后,我的脚步有些迟缓,落在他们两个前面,耳边的凄厉哀嚎之声连绵不断,也不知是这酆都的寒气所带还是这声音的原因,我只感觉胸口一阵发闷,面前竟有些发昏。
……呃,莫非是当年我和二哥来地府把不知如何就发疯的三哥拖归去时闹的动静太大,正巧当时这位七域清鬼君也在场,以是才对我印象深切?
“如何了?身材难受?”沉新陪着我走在前面,见我蹙着眉头,低声问道,“但是之前在深渊受的伤还没好?”
我一愣,赶紧看向司命:“你想让我们看问露的宿世当代?”
“鄙人神霄殿司命府司命,”司命对着那七域清鬼做了一揖,“本日来,乃是为了家兄当年循环一事。”
“你等等。”他按住我的肩,我正想撇开,就感受一道水膜自他手中缓缓从我肩头倾至脚底,紧紧地贴在我身上。这道水膜感受和我龙族常用的术法有些相像,但又有所辨别,详细的我也讲不出个以是然来,只感觉它比我的樊篱有效多了,一刹时就把这酆都的寒气和戾气隔断了,让我身子一轻,舒坦多了。
“不是我晓得得清楚,是这出戏太老套了。”沉新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眉眼间带上了几分猜对答案的对劲。“你既说那谢醉之是你二哥的转世,又牵涉出了一出死而复活的把戏,不是宿世,难不成还是后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