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司命点了点头,“还要劳烦鬼君为我们带路了。”
……呃,莫非是当年我和二哥来地府把不知如何就发疯的三哥拖归去时闹的动静太大,正巧当时这位七域清鬼君也在场,以是才对我印象深切?
酆都不比阎罗殿,多是凡人刻苦报果之地,与枉死城有几分相像,却要比之更宏伟,也更加阴冷,只是稍稍靠近城门,我就感到了自脚下伸展起的阵阵寒气,一向从脚踝攀爬到了腿腹处,我打了个寒噤,赶紧捻了诀设了个樊篱在身上,来避开这些无孔不入的寒气。
“是。”司命对着我点了点头,又看向沉新,“你倒是晓得得很清楚。”
“你、你管这么多干甚么,归正我就是体虚那么一小会儿,现在已经好了。”我被他问得有些心虚起来,随口对付了两句就往前快走了几步,被他一把拉住。
我体内的龙元,只要一半。
我点了点头。“……嗯。”
“你等等。”他按住我的肩,我正想撇开,就感受一道水膜自他手中缓缓从我肩头倾至脚底,紧紧地贴在我身上。这道水膜感受和我龙族常用的术法有些相像,但又有所辨别,详细的我也讲不出个以是然来,只感觉它比我的樊篱有效多了,一刹时就把这酆都的寒气和戾气隔断了,让我身子一轻,舒坦多了。
司命啧了一声,没有开口,不过神采也有些丢脸。见状,那清鬼便笑道:“三位有所不知,这是酆都常有的事,酆都地属阴寒,又处极北,对于那些冤魂厉鬼来讲是最难受不过的五行风水,即便是一阵风也能像刀子普通刮在身上,天然就常常鬼哭狼嚎了。不过这也只是临时的,这鬼哭狼嚎只在这条鬼门街上能听获得,等过了望断枯,这些声音就听不到了,三位临时担待担待。”
他神采体贴,我却有些不知如何应对,只感觉一颗心跳得乱了,胡乱应了一声,赶紧转回了头,低头放心看路,不再看他。
三生石?
我下认识地捂住了耳朵,我的天,之前我来地府时都没有这么凄厉的鬼哭狼嚎,明天是如何回事?是酆都本就如此还是我们又撞上甚么功德了?
“体虚?”他反复了一遍,看上去有些疑窦。
司命从先前开端就一向微仰着头望着铁笔黑钩刻画的酆京都匾,也不晓得在想甚么,听闻沉新此言,他沉默了半晌,才低下头,带有几丝莫名意味隧道:“你们可知,在这酆都城中最着名的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