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了这么久,终究有了成果,郑克己镇静的早晨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便早早唤起家丁,洗漱换衣,前去船埠祭祖。

郑克己回到府上,按例进入静室练功。遵循飞龙功的法门,搬运内力在四肢百骸的经脉中运转,不觉间一个时候便畴昔了。收功而立,郑克己感受明天的练服从果,仿佛比前两日要强上些许,也不知是熟能生巧,还是飞龙功本身的特性。拿出秘笈研讨半天,也不知是甚么原因,干脆不在理睬,上床便睡。

亲身将郑克己送出府后,刘国轩单独一人站在空旷的院落中。瞻仰满天星斗,嘴里喃喃自语,不住的皱眉又感喟。

“武曲星隐没不出,七杀、破军、贪狼三星异动,紫薇正位岌岌可危啊。”刘国轩张望星斗很久,无法感喟。“回天乏术,不如明哲保身吧,只是苦了克己这孩子,此次怕是要被我扳连了。”想到本身的打算,又想到方才阿谁叫着本身教员的孩子,刘国轩暴露一丝愧色,再次掐指一算。

“咦,奇哉怪也!人间竟有如此运气无常之人。”

“出海了?不消再等了?”郑克己初听到动静,有点懵。“舰队真的要出海了!太好了。”

“王兄的船现在恐怕已经到中原了吧。”郑克己有些焦急。“教员,不知我们的舰队何时解缆?”

瞭望台上,领航员拿着望远镜看着悠远的天涯,一片黑云正缓缓集合。

“本来如此,多谢教员解惑。”郑经留在刘府内,又就教了些关于出海需求筹办的事情,以及海盗的各种动静。直到深夜,才回到府上。

连续几天,郑克己每天都陪着刘国轩来海边观察。实在船埠上的筹办早已伏贴,可刘国轩恰好一拖再拖,迟迟不肯命令起航。郑克己也只好耐着性子,悄悄期盼。

“郑芝龙郑老太师,在当时集结了一群,因禁海令而贫困落魄的渔民海商。造船出海,占岛为王,打劫过往船只。游走在东洋与西洋之间,叱咤一时。也为今后国姓爷击败荷兰人,台岛称王攒下了家底。”刘国轩怀想道:“当时郑老太爷在海上,还被封了个诨号,唤作东南亚海盗王。”

这天一早,郑克己按例来到海边给刘国轩存候,却被叫住。“归去清算一下吧,明天一早,舰队出海。”

祭祖典礼是有郑克臧主持的,郑经还是没有露面。君王养病日久,朝中也有些民气惶惑。所幸郑克臧谦逊谨慎,能谋善断,与陈近南二人打理朝政,倒也算稳定。

“日前我王府水军,与鞑子在金门打了几场水战,有些丧失。”刘国轩尽量将吃了败仗,几乎全军毁灭的究竟,讲的面子一些。“以是王爷又想起了,南边那些曾经在老太爷部下的海盗。派老朽随公子一道,去招安收编些,来扩大水兵。”

大福船的船首,绘有日月图案,这乃是郑氏一族的徽号。日月为明,暗指郑氏为明朝正统。船帆都收卷着,桅杆上只要一面大旗在顶风飘荡。赤红色的背景上,一条黑龙举头而跃,海风一吹旗号猎猎作响,黑龙仿佛要平空而出。当年郑芝龙作为东南亚海盗王时,每当出海掳掠商船、与其他海盗火并,都升起此旗用来威慑敌方、鼓励士气。

“在海上做没本钱的买卖,当然是指海盗。”刘国轩有些阴沉森的说道。“那还是大明天启天子在位的时候,当时朝政由阉党魏忠贤把持,政令倒行逆施,民不聊生。曾下禁海令,命本地各地,片板不准下海,更不得与洋人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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