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好的书画。”
“一张。”秦凤仪还价。
“娘,就我爹,出门连老娘们儿都不爱瞧他,他做买卖是成,可在这上头,他能比我看得准?”秦凤仪道,“不成绩不成吧,这事原也要看缘分的。”
赵老爷踌躇,“这不大好吧?”
“成,就按你说的。”秦老爷道,“这书画你不大懂,找个懂行的与你一道去。”
“切,你别捧我,这是顺带脚的,到底你们两家能如何,我可不敢包管。”
“景川侯府算甚么,就凭我这边幅,说不得今后能娶公主呢。”
“是这个理,下个月是方家南院大太太的生辰,我畴昔给她贺一贺,也顺带瞧瞧,他家长房可有适龄淑女。”景川侯家的女人不成,秦太太转眼就打上了方家阁老府女人的主张。
“你如何了?这人间,只要配不上我儿的,那里有我儿配不上的!”秦太太给儿子鼓了回劲,不叫儿子自大,问儿子,“到底如何了,总不能就出去一回,这事便不成了吧?”
秦太太道,“那这给新御史的礼品,但是得一并预备起来了。”
“那不是。”秦凤仪拍一下赵老爷圆滚滚的肚子,笑道,“像赵老爷您这满肚子才学的,我们扬州城也就这一个。”
“看吧,以往净说好话哄我,说得天花乱坠的。这晓得我与李大哥熟谙,立即对我另眼相看。赵老爷,我与你说,你一向嚷嚷着你的画不能进境,晓得甚么原因不?你这心啊,不平静!”势利眼的赵瘦子!秦凤仪道,“这爱书的人,必极于书。爱画的人,得极于画。你们才子不都说么,字如其人,可孰不知,画也如其人。你画画时,心得静,如许才气画出好画来。”
“娘,我们两家,本也没议亲,你这说甚么呢。如果人家女人跟我说几句话,就要嫁给我。我娶得过来么。”
赵老爷探听,“这是要送给新御史的。”
秦老爷回家让儿子去古玩店寻些雅物,需求上等物什。秦凤仪道,“古玩店雅物多了,要寻甚么啊,总得有个类别啊。琴棋书画还分四大类呢。”
赵老爷哈哈大笑,与秦凤仪道,“这马屁,多少人拍过,还是阿凤你拍出来,叫我最欢乐。”
“这话如何说的?世上另有比我儿更俊的?”那李家女人,不是极爱姣美郎君么。
秦老爷嗔道,“赵才子赵才子,你这孩子,人家对你另眼相待,你也不能猖獗。”
秦老爷道,“这就不晓得了,既是姓平,说不得是本家。”
“我让赵瘦子跟我一道去。”
“传闻派来的是一名平大人平御史。”
“平御史?”秦太太想了想,道,“平家,我记得有一回同绸缎庄陈家太太提及话,他家与江宁织造陈大人府上是本家,就是借着织造府的光,在扬州城开了绸缎庄。听陈家太太说,帝都平家但是郡王府,显赫的了不得。难不成,是平郡王府的人?”
“还成。”秦老爷慢悠悠的呷着茶,“到底没白同景川侯府的公子一道出门,这就出去玩耍一日,就晓得这么些事。平御史这些爱好,我都不清楚。”觉得儿子是从李钊那边探听出来的。
“还不都那样。”秦凤仪一贯觉着,人都长得差未几,也没甚么太都雅的。
秦凤仪道,“我先去铺子里寻一寻,人家是郡王府的,甚么好东西没见过。传闻,这位平御史,少时曾去宫里临摹名家名画,我是担忧,便是能寻来一二幅好画,可落在人家眼里,怕也是不能入目之物。如此,一来白花了银子,二来,送了主家瞧不上的东西,这东西,倒不若不送的好。如许,我先去古玩铺子里瞧瞧,如有合适的,就买返来,如果不好,我们再筹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