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仪说大舅兄,“唉声感喟有甚么用啊,要依我说,还不如叫二小姨子和离,趁着年青,另寻个明白人。至于柏衡,他情愿娶丫环就娶丫环去吧!”
柏衡瞪秦凤仪一眼,“我也不过是一时胡涂,我原觉得……哎――不说了。”
柏御赶紧道,“凤仪这是那里的话,那里就到这境地了。”
秦凤仪点头,“这是正理。叫桓公府措置了这个女人就是,这又不是甚么大事。”
倒是秦凤仪,自此去岳家,颇受了后丈母娘好茶好果的一番接待。后丈母娘暗里更是把这后半子一通赞,都与丈夫说了,“待给我们三丫头寻婆家,再不找高门大户,就照着大姑爷如许儿的,肯长进,品德好,一心一意的寻!”
秦凤仪去柏家,在柏家老中青三代人跟前说的这事,秦凤仪道,“我既过来,就是想着,如有万一之能够,必竟是二mm与阿衡的一桩姻缘,能过,还是要过的。倘实在不成,也是无缘,便罢了。”
李钊道,“的确气死小我,二mm先时也没跟娘家说,只是与柏世子夫人说了,柏世子夫人也是气个好歹,就要打发了那丫环,柏衡这个混账东西,反是别了劲儿,叫那丫环哄得不知东南西北。”
“看着不像有病的,做出的事叫人没法说!”李钊气道,“太太已是把二mm接返来了。”
同是做侯府姑爷的,景川侯夫人现下不但看秦凤仪这后半子扎眼,她暗里还与闺女道,“让阿衡多与你大姐夫来往,近朱者赤,你大姐夫那人虽也出缺点,但待你大姐姐这条儿上,都城比得上他的人未几。”
秦凤仪安抚老婆道,“放心好了,这么点子小事, 我不过是不想在京总被他们谎言诟谇罢了,那里是怕了他们。”
他岳父多要面子一人哪,本来这事秦凤仪并不晓得,是后丈母娘实在是叫柏衡气晕了头,用后丈母娘的话说,“这话如果不说出来,那真是要憋闷死我了!”
秦凤仪跟爹娘筹议外放之事,归正自从仕进后,家里事就一贯是他做主的。秦老爷秦太太在这上头一贯没大主张,秦老爷道,“这如果有人关键你,离了都城怕是会更好动手呢。”
柏家男人们的面色都不多数雅,秦凤仪道,“要说手腕,你们如许的大户人家,甚么样的手腕没有。就是二mm,阿衡不就是爱美色吗?弄他十几个瘦马搁屋子,叫他每天不带重样儿的玩儿就是,咱家又不是出不起那买瘦马的银钱。可说句内心话,二mm嫁人,是想一辈子一条心的过日子,不是整天鸡生鹅斗的。再者说,谁家给儿子娶媳妇,不是盼着儿子媳妇一条心的过日子的。难不成有人家娶媳妇,是要儿媳妇帮着管儿子一屋子小老婆的?这原是您家的外务,您家的丫环,据那丫环说,她腹里还是您家的骨肉,这事,我们外人自是不好多管。只是叫我说,阿衡这心机也忒浅近了些,叫个丫环就辖制住了,他如许的性子,眼下有你们诸位长辈瞧着,有家属护着,是无妨的。可你们敢放他出去吗?他如许的怜香惜玉,不消别个手腕,他不是置了个外宅吗?雇个暗门子在他那外宅隔壁赁间屋子,就他这能叫个通房丫环哄住的,那里经得起暗门子的手腕。他有这一条,不要说宦海上,就是之前我们商贾行里,他也是好拿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