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方是端方,可镇南王是因为旧兵甲发怒吗?你太小瞧镇南王了,这位殿下,并非没有气度之人,他的脾气,爱恨直接,他的目光,比你强百倍。如果工部送兵甲的人好生解释一下兵甲之事,态度再恭敬些,镇南王便有不悦,也不会愤怒。可阿谁小官儿,他不该该挑衅镇南王。镇南王的脾气,不要说他现在是亲王之尊,他就是做探花时,也是把脸面看得极重。工部敢落他的脸面,这是自找。你也想想,这一千套兵甲,是要给归顺的土兵用的。土人的脾气,与汉人分歧。何况,他们刚下山,必定事事计算,以免被人看轻。工部叫镇南王在土兵面前出了丑,险坏镇南王大事,险坏朝廷的大事,不然,你觉得,为何陛下要怒责汪尚书,工部实在不知深浅!”
得宠与失势是两回事!
便是平郡王第五子平琳都暗里与老父道,“父亲,陛下是不是太保护镇南王了?”
“但是,工部夙来如此,这也是多年端方了。”
平琳道,“新城的事,都城谁不晓得,镇南王海上私运之事,能把闽王气成那样,想是八九不离十的。”
“这也是我一时难以定夺的。”秦凤仪与老婆道,“趁着这个狗屎郎中的事发难工部,这回的兵甲定然是新的。但想全都给将士们换新兵甲,倒是难的。但,非论是为了平西蛮,还是今后自保,必定要换新刀的。先时岳父给过我几个侍卫,我瞧着,都是慎重人。再自冯将军麾下挑些个可靠的。”
只要想一想现在南夷的阵容, 也该晓得秦凤仪是如何的能为手腕, 成果, 竟真有这傻X,挑衅到秦凤仪跟前。秦凤仪可不就恼了吗?
“蠢才蠢才!”平郡王将花剪掷于花盆内,看这个四儿子一眼,“一千土兵只是个开端,这是土人归顺的大计!”
秦凤仪直接把兵甲退回工部,可本身这里,也得有兵甲可用才行。擅自开矿的主张,秦凤仪先同老婆商讨的,秦凤仪打发了侍女,本身先在屋里转了两圈,方挨着媳妇在榻上坐了,道,“我有个主张,现在有些踌躇,你一贯比我聪明,跟我一道想想,看可使得?”
秦凤仪轻声道,“这回工部之事,叫人警省啊!我与工部干系这回算是掰了,眼下我们这里时有战事,陛下为着他的江山,工部与我们的官司也打不赢。现在陛下自是占在南夷这边儿的,我与你说,他那人,一贯算计的到,眼下他还要用我平山蛮,给我们的兵甲天然是好的。我看山蛮没甚么大不了,不过就是占山地之利罢了,待新城建好,南夷富强起来,我这里将士都练习好了,便是我,也要把山蛮平了的。我不能把而后患留给我们大阳啊!这有战事时天然不必担忧工部,可不能不为今后着想啊。我们毕竟远在南夷,现在有岳父和方老头儿的干系好用,可老一辈人,终有退出朝堂的时候。当时,就得是我们护着他们了。我们毕竟远在南夷,都城的事离得远,情面干系,终是不及在都城的。何况,世事有更替,我虽与陛下翻脸,陛下总的来讲,在天下大事上,一贯能衡量利弊。只是,大殿下在这上头,倒是远不及陛下的。我们这里,不能不防。”
“我倒也想在家看书,父亲可知,现下工部兵械坊,已是腾出一半的人手来为南夷打制兵甲了。”平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