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阳倒是不放他爹,秦凤仪便带着肥儿子又洗了一回。
“哎,织造局的事,明天我看了织造局上个季度的账,你说,到底要不要把三成纯利给陛下。”
“你说鲁侍郎是不是明着来问房模样的事,暗里查海贸之事的?”李镜道。
“都城都觉着我们在卖房模样骗钱了,你恰好写信卖卖惨。”李镜见他不说话,推他一记。秦凤仪道,“晓得了。”
“有甚么根柢,不过就是得些银子罢了。陛下既亲身写信过来,你就给陛下回一封信,多诉抱怨,说一说我们先时的艰巨。正因艰巨,才会先卖房模样。也要反这卖房模样的伤害写出来,不然,那些个半懂不懂的跟着有样学样,这回,五大钱庄联手,方敢犯此险,衙门投入多少精力,就怕宅子出事情,百姓生出牢骚。如果有人只学个大样,虽不在我们南夷,可就是坑了别个处所的百姓,也不成啊!”
秦凤仪道,“别瞎担忧,先时闽王告我们一状,京中不知多少人绝对会想着,我们一准儿私运了。陛下也会如许想的,我与你说,陛下可不傻,他对泉州港早有不满,就是我们截闽王的和,陛下不过是装不晓得罢了。就是朝廷要调查海贸之事,也不能弄这么个三品侍郎过来啊,多显眼。如果我,该派密探,起码不招人眼啊。”
“这个不必担忧。”秦凤仪道,“有件事,你帮我参祥一下。”
“那是!”说到这个,李镜就很对劲,儿子美满是担当了她的好根骨好不好,李镜已经把儿子五岁后如何学武的打算表都列出来了。并且,李镜决定,今后把娘家家传的武功都教给儿子担当。
想一想,李镜持续道,“再者,泉州市舶司那边是海贸商税的税银,我们给陛下的,倒是织造局的三成纯利,何况,第一织造局去岁建起来,第二织造局,本年刚建,抛除建织造局的本钱,抛除野生的本钱,利也没多少。但当初我们既说了三成红利,便是没多少,也得按当初说的来。你再说一说我们这里的难处,山蛮时不时的过来扰乱,虽则南夷城跟我们凤凰城现下是不错的,但其他州县仍有很多贫苦的需求大加管理的处所,我们这里的陆路水路都要修,现下我们这里人多了,可路上有路匪,水上有水匪,缫匪也是一件大事啊。这些事,都要与陛下说一说,再者,我们这里虽则比以往好了,但,有学问的大儒还是少,文教上也得投入,关头,还没人哪。有个全须全影儿有些个本领的,都召来当差了,官学里先生都只是秀才功名……”
“我倒不是怜惜银子,只是,这么一来,我们海贸的根柢,怕是要被陛下摸透了。”
鲁侍郎住进了王府的客院,鲁侍郎一起行来,见王府虽则自有王府的威仪,但,所经回廊楼阁的修建,并无金粉银屑的装潢,连屋檐的瓦都是用的平常的黑瓦,可见石翰林所言非虚,镇南王建王府,想来委实是节流了很多银子。
待把大阳哄睡了,李镜方细问丈夫鲁侍郎过来的事,秦凤仪与老婆说了,还笑道,“端的没见过世面的,陛下的信我都带返来了,就在那红匣子里,你看了没?”
秦凤仪看肥儿子揪揪头已经解开了,小脸儿粉扑扑的,穿戴小中衣在床上蹦哒,就晓得肥儿子这是刚洗过澡,秦凤仪从速畴昔亲亲香香,逗得儿子一阵笑闹。李镜笑,“你又逗他,把他逗精力,又得闹大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