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甚么不成的,我叫老赵、老章拿出很多存货,大哥阿悦也都是有才学的,书画亦是通的,我们这里,也有很多好画。一起巡展,江南西道这类穷僻处所就罢了,两湖啊、江浙啊、都城啊,都走一走,眼下风季来了,海上也没买卖了。恰好荔枝快熟了,六月办荔枝节。”秦凤仪道,“这处所上啊,富是好富,只要商贾多了,还怕百姓们过不好日子么?只是,光富没用啊,我们来的那年是春闱,本年是秋闱之年,来岁又是春闱了。唉哟,瞧瞧官学里那几颗葱,当初在扬州时,我那届举人就选了一百多,我们南夷,上科只选了二十来个举人,这还是矬子里拔高粱,瞧瞧现下官学里那几个举人的水准,还不如阿灏呢。他们来岁如果能中个一两个,我就去凤凰大神的庙里给他们烧高香了。真是愁死小我,现放学里小门生倒是很多,好先生太少了。出钱,出银子,只如果过来任教的,给屋子给地!你说,之前人们提起南夷来,就是土、穷、偏,现下人们提起来,都说,有钱了,百姓们日子还能够了。我与你说,这二者名声,天然是后者好,但,最好的处所呢,就得像都城,像扬州,既繁华,又有人文,如许一个处所,才气百年昌隆。可用的人多了,今后咱大阳才有能有可用啊。”
鲁侍郎咬着虾籽饼道,“殿下,下官虽姓鲁,家倒是冀州的。”
而后,李镜与兄长去扬州玩耍,亲身挑了秦凤仪。
听这高傲狂的话,李镜直想翻白眼。
秦凤仪提及话来,当真是一套一套的。
待吃过早茶,一起往朱雀街走来,两畔店铺林立,人来客往,热烈至极。有熟谙秦凤仪的,远远见了只是遥而作揖,并不过来打搅。待路上,秦凤仪还请鲁侍郎喝了杨梅汤,一起与鲁侍郎说着这凤凰城的故事,待到中午,秦凤仪带鲁侍郎去的一家酒楼。这家酒楼,则是端庄的冀地风味儿,鲁侍郎都觉奇特,“南夷这么远,另有冀州的商贾过来运营酒楼?”
并不是李镜有所不敷,而是李镜太无能了。
妙手实在是很孤单的。
秦凤仪勤奋了好几宿,写得一本书似的那么厚,李镜看他又犯了犟头病,道,“白跟你费吐沫,晓得你犯病,甚么都不与你说。”别人说半日,一句不听。
要晓得,李镜的目光,当初在宫里,大师争大皇子妃之位,虽则李镜很快的出宫了,仿佛是高傲皇子妃一名上得胜,实在,依李镜的傲气,大皇子妃的职位天然是诱人的,但,大皇子本人的才调,实在有些不入李镜的眼。
就像李镜。
“不错不错。”秦凤仪带着鲁侍郎谭典仪上茶馆吃早点,与谭典仪道,“我们南夷,山净水秀的,尝尝我们本地风味儿。”
秦凤仪笑道,“商贾走南闯北,那里有银子,就往那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