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郡王亦是感慨道,“这几年,虽则凤殿下远去南夷,南夷的动静但是很多。当年,他就藩时,多少人觉得,他此去南夷,怕就此终老南夷了。短短三年,已有献土之功。陛下虽则少赞镇南王,可谁有如许的儿子能不欢畅呢。你瞧瞧你四叔,陛下不过是抱了镇南王世子下御辇,他就跟火烧了尾巴似的。”
秦凤仪点头,“这回过来就是献俘,顺道陛见,公事办得差未几了。南夷那边还一摊子事儿呢,都城不能多呆。”
“我才不跟泥做朋友呢。”秦凤仪一贯坦白直接,道,“我们能说到一处,是因为,我们都是聪明人,不会犯蠢。”
平岚眉心一动,“不会是镇南王吧?”
平岚不由笑道,“自是分歧的。”
平郡霸道,“在都城,起码有我看着,到了外头, 他还不成了没笼头的马,还不晓得干出甚么事来。”
“他要有你一半的明白,我能多活二十年。”平郡霸道,“我就担忧,镇南王会狐疑我们平家要谋南夷之功。”
秦凤仪笑,“你少拍我马屁,你如果不来,这事儿便如此罢了。你既来了,就得说说,如何赔偿我。”
平岚道,“殿下过奖了。”这类事,天然不难猜的。秦凤仪身上的威仪感,不是平白而来的,这是由日复一日的发号施令,权握一方而来,更是由一场又一场的胜利积累而来。故而,秦凤仪安静、自傲、威仪,并且,更加的暖和。
平岚虽未见到,但想一想秦凤仪与大皇子的脾气,不由道,“大殿下向来都是众星捧月的长大,镇南王可也不是茹素的。”
“就是这话。”
平岚叹,“祖父恼极了四叔,只是,他若亲身过来,未免倒叫小人多思了。”
平岚立即应下,“殿下不弃,我明日便给殿下送来。”
平郡王端起茶呷一口,赞道,“说来,镇南王真是天纵英才啊。”
平岚亦是极明敏之人,不由道,“记得七八年前,他初来都城,为提婚事,就颇不与凡人同。现在他能不惧危难,亲身领兵,此番大胜,南夷兵将归心!”平岚在军中,深知军中事。不要觉得你官职高,将士们便会服你的。军中将士只会服一种人,并不是比他们官高之人,而是能征善战之士!秦凤仪亲身领兵,得此大胜,天然军中兵将咸服。此一举,收尽南夷将士之心!
平岚心下一叹,面上倒是不露声色,转而将话题转到了自家四叔犯的蠢事上,平岚非常惭愧,“我知你是个明白人,祖父在家已是重惩了四叔,我在这里,还得替家里跟你赔个不是。”平岚话未说完,秦凤仪便是一阵笑,平岚觉得秦凤仪是嘲笑呢,成果,秦凤仪是真的畅快大笑。待笑了一阵,秦凤仪方摆摆手道,“不必了,这事儿我已晓得了。”
“有甚么不一样,守城为被动,攻城倒是主动。”平岚想了想,道,“不过,殿下第一次领兵,微臣说句不得当的话,天然要大胜方能立威望。”
“他来干甚么呀,我又与他无甚友情。”秦凤仪道,“再者,这事儿一看也不是老郡王无能出来的。你家在北面儿带兵,南边儿的事,不必然有我清楚。别说现在还是陛下做主,就是有朝一日大皇子继位,他让你家人去,你家人也最好深思一二。老郡王如何瞧也不像发昏的人哪,这一看就是平琳本身的主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