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仪拍拍二小舅子的肩,道,“来岁想来便来,姐夫这里又不是外处。”
既然章尚书这般说,秦凤仪便让章尚书把人提走了。秦凤仪笑,“如果昔日,你过来,我定得好生接待。如本年下将至,想来您白叟家也急着回京交差过年,我就未几留了。”
李邕还道, “哥,来岁我们就把小崽子们送到凤凰城来读书吧。我们毕竟不能久待在凤凰城,我想着, 叫孩子们来学些学问,也长些见地。待我们老了,他们也就能接我们的官儿了。”
秦凤仪就藩三年多,便将南夷完整平叛,这毫不是平常的军功。何况,此次另有凤凰城的保卫战。朝廷对于此次征桂地之战也非常看重,这也意味着,自太、祖立国始便只是名义归顺朝廷的南夷半壁,现在完整的归顺了朝廷。
南夷城的年节也快到了,李锐那边把本年下半年的商税算出来,织造局三成的利润,连带着账册奏章,另有李镜筹办的,给景安帝的年礼。秦凤仪派章颜回了一趟都城,一则这回的银款数量颇大,二则章颜也好几年没归去了,趁着这回公干,让老章回一趟家,秦凤仪说了,“过完年再返来。”
“嗯,恰好再逛一回凤凰城。”李邕喜滋滋的,得方舅兄一瞪,真是的,用得着把内心话都说出来吗?不免经验了这小子几句。
秦凤仪翻个白眼,“更加道学了。”
李镜笑吟吟的问,“唉哟,你还想去干甚么呀?”
秦凤仪还与老婆说呢,“不过一些旧事,陛下倒是挺慎重。他都坐江山二十几年了,不要说几个余孽,就是先太子晋王俄然从地底下蹦出来活了,江山还是得是陛下的。”
这话倒是入了方壶的心,方壶道,“好,待过完年,我们送他们过来。”
祭天以后, 李邕方壶李长安又在凤凰城留了五日, 还去凤凰大神的观宇祭拜了一回凤凰大神。以后,因着新年将近, 他们也要归去主持大局, 只得告别拜别了。
大阳拉着小嫩嗓儿喊,“我不怕风大――”
李镜笑,“我可来不了你们这个。”
“就听个曲儿,又不是去干别的。”
至于跟从秦凤仪西征与插手凤凰城保卫战的,更是大家有赏。
章尚书最对劲的儿子都押秦凤仪这里的,又要从秦凤仪这里提人,暗里便对秦凤仪流露一二,轻声道,“只怕余党作怪,还需提回京渐渐鞠问。”
秦凤仪坏笑,“教你个巧宗,来岁把祖母也一起带过来,剩下的,就说岳父岳母过日子呗,还嫌你在家多余哪。”
李钦嘟囔,“我还不是美意。”
李邕走前还道, “殿下, 来岁春耕以后,我还想过来,给殿下存候。”
李镜道,“今后时候长着呢,也不在这一时。看你这做大姐夫的,就带小舅子去听曲儿,你是教他点儿好啊。”
秦凤仪便道,“去吧。”
章尚书笑道,“路上见着他了,他回京亦要述职的。”
章颜笑道,“是。”转头又去问李钊、方悦可有甚么捎带的。
李镜笑道,“这是端庄,那里是呆板了。”
年前另有一桩大事,便是朝廷对桂地战事的封赏。
李钦道,“姐夫你又说这怪话。你现在但是藩王了,在外头可不能如许啊。”
此次是刑部章尚书亲身过来的,秦凤仪还说章尚书呢,“老章前脚走,你后脚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