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轻斥,“这叫甚么话,知府大人还不是美意提点你。”
陈管事下去养伤了,秦凤仪有些傻眼,愣愣的问李钊,“大哥,你和阿镜真要回都城啊?”
秦凤仪倒是道,“不必,这一去,必得岳父难堪。娘,你看我岳父这刁样,还打发人来揍我!定不是个好缠的!爹你跟我去,家里就剩我娘一人不说,有你在身边,我也放不开手脚。你放心吧,我自有体例叫岳父点头!待我这里差未几了,爹你再去,如许,亲家间好说话。不然,倘先时撕破脸,纵使咱家情愿低头,岳家那边怕也觉着面子上过不去。”
秦凤仪送章知府出门,一起探听他岳父的名声,章知府偏生不说,把秦凤仪急个够呛,章知府笑着上轿,“你去了都城,天然晓得。”一落轿帘,大笑拜别。
方悦想到此事就觉好笑,“那里打着他了?凤凰公子在城中多么名声,阿凤一出门,满街都是瞧他的女娘,这伙子人尚未近身,就给这些女娘们挠了个满脸花。”
是的,陈管事不但是脸上脖子上的伤,赵捕头是秦凤仪的熟人,又收了秦凤仪的银子, 把人带归去将事一禀, 这些“企图绑架城中富户”的绑匪, 先挨了顿杀威棒。李家人畴昔捞人的时候, 这杀威棒已是打完了,陈管事现在,本身都走不得路, 端赖人搀扶着。
李钊心说,我爹见着你,没准先把你揍个大猪头!
秦老爷那叫一千一万个不放心,道,“你一人去,成么?”
章知府先恭喜了秦凤仪一回,秦凤仪笑道,“介时还要请大人过来家中吃凤仪的喜酒才好。”然后他就说了这事,秦凤仪道,“都是一场曲解,那起子胡涂东西没把事情闹清楚。是如许,我与李女人缘定三生,我们扬州不是离着都城远么,李女人是与我大舅兄过来扬州的。这婚事,已征得我大舅兄的同意。我也请了方阁老和珍娘舅,就是平御史做媒人。毕竟是李女人的毕生大事,大舅兄给我岳家去了信。我岳父接着信一看,想着,这谁家知名小子,竟敢求娶我掌上明珠?因未见我上门提亲,想是有些气恼,便打发管事来扬州。那管事,且没个眼力,大人您想想,岳父未见我品德边幅,眼下天然有些着恼,可这说来,不过是我们自家人的事。这管事倒好,拿着鸡毛适时箭,竟真猪油蒙了心的当街要打我。我如何认得他呢?他这来了扬州,连我大舅兄也没见着哪。我早上骑马去我大舅兄那边筹议事,好端端的走在路上,一群人夹枪带棒的要对我倒霉,可不就把他们误以为绑匪了,觉得他们要绑票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