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仪命女眷们由一半侍戍卫送,先去会馆安设,秦凤仪则带着小厮和另一半的侍卫一起送了李家兄妹回家。与李家同业另有个好处,进城不必列队,李家自有腰牌,因是侯府,走的是贵胄官员公用的永宁门。
这一起子没出息的!
“天然是啊。”秦凤仪道,“我但是再忠贞不过的人了,我眼里内心,只要阿镜一个。”
秦凤仪原就是个直心肠,且是个极热情的性子,见此人与李钊酷似,想着多数是李家亲戚,不由心生好感。秦凤仪笑道,“没有,我就是看中间长得跟我李大哥仿佛。哦,李钊,李大哥。”
他这话,当真叫人好笑。
好吧,因着秦凤仪生得太好,大师都不忍用更得当的癞蛤蟆来描述于他。
凡是女孩子, 没有不喜蜜语甘言的。李镜亦不能免俗,却又忍不住的害臊, 嗔道, “莫要胡言乱语。”
这话,秦凤仪说得大风雅方、清清楚楚,倒是听得李家下人倒吸冷气。纵秦凤仪神仙玉貌,此时,李家下民气下的设法皆是:这傲慢小子,盐商出身,竟妄图求娶咱家大女人!这可真是吃了狼心虎胆不成!
侯府占地颇广,直占了半条街去。秦凤仪骑马慢行,待得出了这街,接着便是另一条宽广门路,劈面正一对人马,亦是驭马而来。只观那人簇拥着数十的小厮侍卫,便知此人身份不凡。秦凤仪虽则纨绔,但初到帝都,颇知进退。这街面儿就不是平常街面儿,他天然驱马遁藏。那一队人明显也见到了秦凤仪一行,秦凤仪这一身贵公子打扮先不提,只这张美至极峰的脸,也引得那队人一观。擦身而过期,秦凤仪看到了侍卫簇拥着的那人的模样,他不由咦得一声,倒不是此人生得奇特。而是太像了!与他大舅兄竟有九成相像!不过,相较于大舅兄斯文俊雅的边幅,此人更多出三分雍贵、三分威仪,便是坐在顿时,也瞧出得蜂腰猿臂的好身材,边幅极是年青,望之不过三十许人。秦凤仪不必想也猜到这定是大舅兄家的亲戚,他素偶然机,当下颇感骇怪,咦了一声。
秦凤仪笑,“李大哥刚返来,明天有些冒昧,明天赋好正式拜访。”对这位酷似李钊的青年人笑了笑,秦凤仪一拱手,“大哥,我不打搅了,有缘再见。”
待过了李镜的生辰礼,大船持续北上,不过半月便到了京郊船埠。此际,望着船埠上一眼望不到头的船只,秦凤仪当真开了眼界,赞道,“公然比我们扬州城的船埠大很多。”
李镜揭开半幅车窗帘看向秦凤仪,秦凤仪的眼睛一向没分开李镜的车轿,此时对李镜一笑,朝她摆摆手,让她尽管放心。然后,秦凤仪与李钊大风雅方道,“大哥,本日天晚,不好轻扰岳父大人。待得明日,我过来给岳父大人存候!”
李钊则是个保全大局的性子,自我安抚,mm的大好日子,我跟这么个二百五较甚么劲啊!
秦凤仪月朔表态,便是有几个用心想给“某不知天高地厚的猖獗盐商后辈”一个上马威的下人,现在也都没了那等浅薄心机。一则是,秦凤仪这边幅,哪似人间统统,谁又敢轻去冒昧了如此神仙。二则是,秦凤仪除了侍女小厮婆子外,还带了二十个身强体壮的大汉做侍卫。三则是,陈忠陈管事除了脸上的伤,现下走路带一瘸一拐的不俐落,纵不知陈管事这一脸一身的伤自那里来,这些个下人,个个眼明心灵,只看秦凤仪的边幅场面,就知这不是个好惹的。当下礼数全面的请了大女人上车,至公子上马,至于秦公子,好吧,他们没筹办接秦公子的车马,但秦公子是本身带了马来的,他家里租的是大船,照夜玉狮子跟着一道上了船。至于女眷,船埠多的是车马,租用几辆上好的,给丫环婆子坐,余者小厮侍卫步行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