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骊远所见,这秦凤仪不但生得好,脸皮也非常不普通啊。骊远擦擦唇边酒渍,令侍女另换一席酒水来,这席被他喷完了。骊远问秦凤仪,“你家到底做甚么的?”
“不算难堪吧。”秦凤仪一脸坦白,“岳父就是让我回家照照镜子。”
骊远也委实没想到,他就同秦凤仪吃了一回酒,就被秦凤仪打起过路媒人的主张来。
知父莫若女,李镜忍不住唇角一翘,“说不得父亲是恐吓阿凤哥。”
揽月一贯机警无能,当初秦凤仪大纨绔时,他是合格的狗腿子,现下秦凤仪要娶媳妇,他探听起动静来也很有一手。当天下晌就返来了,因着刚进六月,气候正热,揽月热得一脑袋汗,秦凤仪道,“琼花从速给揽月扇扇,桃花倒盏凉茶给他。”
“八|九不离十是这么回事,你今儿不在家,没瞧见那位秦公子,生得真是神仙人物。”郦大奶奶奉侍着丈夫去了官服,报了家常衣裳,想到秦凤仪那神仙一流的边幅,抿嘴一笑道,“说不得,这秦公子当真有这运道。”
秦凤仪给骊远递了块帕子,道,“这可如何了,想娶媳妇,那里有这么轻易的。岳父不过说几句刺耳话,我听着就是。”
李镜倚着榻,合上手中书卷,看向侍女,“尽管说就是。”
秦凤仪叹道, “我恨不能立即结婚才好。只是,阿镜mm乃岳父令嫒,我一无出身,二无功名,岳父不大喜好我。”
骊远一口酒喷出老远。
骊远与秦凤仪中午吃酒时, 特地探听了回秦凤仪这奇特的梦。这事, 秦凤仪切身经历的,那些与李镜过日子的话不好说, 秦凤仪捡着能说的与骊远说了。骊远再三道, “真乃奇事。”
骊远把秦凤仪的秘闻都探听出来了,郦家女人们晓得后,郦大奶奶暗里与丈夫道,“有缘是有缘,秦公子人物也是出挑,就是,这出身有些低了。”
“可奴婢传闻,那位公子走时,裹的可严实了,全部脑袋,就剩下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在外头。这要不是伤了,如何会裹成这般。”
骊远问, “你与阿镜mm的婚事也近了吧?”
“我的天哪,要不是李至公子的小厮亲口说的,我都不能信。”揽月道,“说是刚返来那天,团聚酒都没吃成,李至公子就挨了打,连带他们几个跟着至公子出门的小子,都挨了板子。李至公子现下还起不得身哪,他们几个小厮,挨得比李至公子更重,眼下都在家里养伤。我们熟谙一场,我都去瞧了瞧,给他们每家留了十两银子,虽是未几,也是大爷的情意。”揽月说来颇是唏嘘,道,“这侯府端方可真大啊。”像他家大爷,再如何折腾,老爷太太如何舍得动过大爷一根手根。如李至公子那样的斯文人,一件事分歧亲爹苦衷,千里迢迢的刚回家,水都没喝一口,先挨上一顿。
秦凤仪千方百计的想探听出媳妇的信,殊不知,这时,他媳妇也在探听他呢。只是,李镜听到的不是好动静,并且,是滞后的动静。侍女阿圆道,“传闻就前几天我们府上来了一名,就是扬州城的秦公子。只是,奴婢要说了,女人你可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