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术正,比甚么天禀都要紧。”方阁老颌首,“这世上,多有相如文君之事,司马相如文采斐然不假,但,勾引文君私奔,到底输于品德,有才无德。你看阿凤,他的边幅,若行相如之事,不必然就没有机遇。如果没想到这个别例,甚么都不必说,他想到了,却没这么干。阿悦,我弟子无数,但比阿凤更明白的人,没几个。”
“我是那样的人?”
秦太太笑,“这我能不晓得?放心吧,明天来的多是邻里亲朋,还得是离得近的,晓得咱阿凤中了的。我这都接待好几拨了,他们也晓得咱家这些天热烈,我已是说了,过几天咱家摆酒宴客。另有些我们平常多来往的买卖家,传闻咱阿凤中了文魁,打发伴计过来的。但凡是伴计或是小厮过来的,一人一个红包,咱家正遇丧事么。”
秦凤仪说方灏,“你这不挺机警的吗?”
“那有个屁用!公鸡还起得比我早睡得比我晚呢。小时候就如许,惯会装个乖样。桌上摆着书,俩手就钻桌子底下捣鼓玩意儿。你说,你真用心看书了?”
秦老爷笑,“甚么买卖也要紧不过咱儿子啊。”
“这急甚么,表兄刚中了举,必定要去都城春闱,春闱后再办丧事,双喜临门。”
“看我,真是忙胡涂了。阿凤家明天摆酒啊?”方大太太笑,“那就这么着吧,你去阿凤那边,他家别个都好,就是人少。我与你一并畴昔,这几天,秦太太正对劲呢。我是不爱看她那张对劲洋洋的脸,主如果阿凤那孩子,叫人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