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抟昂然道:“人生感意气,功名谁复论?鄙人一时发了此心,决意救他,便是丢了性命,也是无妨。”老尼姑举起手掌,厉声道:“我现下便一掌毙了你,你当真不悔怨?”陈抟哈哈大笑道:“大丈夫做事凭心而为,何悔之有?”老尼姑盯着陈抟,手掌作势落下,陈抟闭上眼睛,不去看她。老尼姑俄然呵呵大笑,道:“好小子,好,好,好!”陈抟展开眼睛,却见她一把抓起本身,跟着胸口一麻,已被她点了穴道,接着本身嘴里又被喂了一个东西,紧跟着后心被拍了一掌,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腹内顿时如同一团烈火燃起,一股热气从心底升起,传遍满身,只觉浑身高低炎热难当,如同置身火炉当中。那老尼姑将他拉起,盘膝坐好,老尼姑本身也盘膝而坐,解开他胸口穴道,双掌抵住他后心,陈抟只觉一股大力涌入体内,奔腾游走,与先前的热力汇而为一,感受本身身材渐渐收缩,仿佛要爆炸普通,不由大呼一声,昏了畴昔。
陈抟笑道:“我们中原人最讲事理,是仇敌,就让他像这石头,粉身碎骨,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是朋友,那便以礼相待,诚恳交友。我们,是朋友,好朋友。”那些牧民笑着点头。陈抟抱拳,大声道:“感谢,感谢!”回身向郑晓伊道:“好好照顾孩子,等我。”郑晓伊拉着他,浅笑道:“你本身必然要谨慎,我等你。”陈抟点点头,向少女道:“我们走罢。”
老牧民跳上马来,走到陈抟面前,道:“年青人,懦夫,不能去,雪山,太冷。”陈抟笑道:“要去。”回身指着郑晓伊母子道:“他们,留在这里,你们给他们一个帐篷,照顾他们。”从怀里摸出一大锭银子,递给那老牧民。那老牧民仓猝摆手,道:“不要,银子,不要。”陈抟拉住他,把银子放在他手里,道:“拿着。”俯身捡起一块石头,捏得粉碎,那几个牧民都张大了嘴,骇怪之极。
陈抟游目四顾,只见不远处有几顶帐篷,几个牧民有男有女,正在放牧一大群马匹。陈抟俯身捡起一个小石子,向郑晓伊道:“随我来。”郑晓伊抱着孩子,少女也跟着,跟着陈抟走上前去。快到跟前,陈抟手中悄悄扣着石子,手指悄悄一弹,石子飞出,打在边上一匹马身上,那马吃惊,一声长嘶,撒开四蹄,向远方奔去。陈抟跃起家来,几个起跃,拦在马前,左手拉住缰绳,右掌暗运内力,一掌将马推倒,那马打个滚,翻身起来,陈抟上前双掌用力按住马身,那马长叫一声,渐渐跪倒在地。那几个牧民看得呆住了,纵马来到陈抟面前,不住打量他,向他伸出大拇指。陈抟抱拳,浅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