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陈抟心头一震,跃起家来,一掌拍出,老者嘲笑一声,又是一脚踢出,俄然面前一空,陈抟已不见踪迹,正迷惑间,忽觉背后劲风袭体,反掌一扫,又扫个空。老者正欲回身,俄然面前一花,陈抟又呈现在面前,老者惊奇之下,一脚踢出,陈抟又不见踪迹。老者大骇之下,直直向前跃出,意欲摆脱陈抟,方才落地,后心一麻,已被陈抟点中穴道,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陈抟跃上马车,少女道:“你们要去哪?”陈抟瓮声瓮气道:“天山。”少女咂咂舌,道:“好远,几千里路呢。”陈抟冷冷道:“路在脚下,行者无敌。”少女目光一闪,鼓掌笑道:“好,路在脚下,行者无敌。说得好!”向郑晓伊道:“姐姐,你这小相公可真成心机。”郑晓伊脸上一红,却不否定,笑道:“那些人呢?”少女笑道:“打发走了,甚么西北第一镖,都是唬人的,还不及这木头。姐姐,你可真有福分。”郑晓伊微微一笑。
少女一怔,叫道:“喂,马车你不要了?”陈抟如若未闻。郑晓伊浅笑道:“你说不喜好和女人说话,也包含我么?”陈抟不说话。郑晓伊嫣然道:“发神经跟人家抢,到手又不要,你呀,女人就是你的克星。”身后马蹄声响,驶到前面停下,只见那少女本身驾车,挡在路上,笑道:“喂,我倒有个主张,你们上车,我们同业如何?”陈抟理也不睬,顾自前行。少女笑道:“喂,木头,你不忍心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还觉得你多么怜香惜玉,你看这位姐姐,国色天香,轻荏弱弱,另有这孩子,莫非你又忍心让他们长路跋涉,风吹日晒么?”陈抟看看怀中婴儿,又看看郑晓伊,停下脚步,冷冷道:“只怕分歧路。”少女咯咯娇笑:“你我同向而行,如何分歧路?”跳上马车,去拉郑晓伊。郑晓伊看着陈抟,陈抟微微点头,郑晓伊接过孩子,跟着少女上了马车。少女笑道:“喂,木头,叫你木头,你还真是木头,还不快驾车?”
老者看到这景象,长叹一声,面如死灰,缓缓道:“中间究竟是何人,所为者何?”陈抟嘲笑道:“我是何人,你不必晓得,留上马车,你们走。”老者身形摇摇欲坠,扑通一声,坐倒在地,嘴角缓缓流出血丝。本来他强交运内力冲开穴道,受了极重内伤。陈抟点穴伎俩非常奇妙,老者之伤初时不显,到厥后越来越重,终究不支而倒。
车内两声惊呼,红衣少女跃出车来,叫道:“你别伤他,我跟你走!”郑晓伊抱着孩子跳下车,跑到陈抟身前去扶他。少女也奔过来,扶住陈抟。那人回过身来,冷冷看着,只见他一身青衣,宽袍大袖,脸孔冷峻,毫无神采,仿佛石雕。陈抟胸口麻痹,满身便如虚脱普通,没有一丝力量,叫道:“你们快走,别管我,他不是人!”那人嘴角暴露一丝讽刺之色,少女抱着他,眼角流下一滴眼泪,滴在陈抟脸上,陈抟又是一种熟谙的感受,仿佛与这少女曾经了解普通。
郑晓伊哭道:“你如何了?我不走!”少女柔声道:“我要走了,你们走,路再远,总能走到的,这世上本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陈抟挣扎着道:“他是谁,你别跟他走!”一挣之下,赤子剑从怀中掉出,少女看到,眼睛顿时一亮,悄悄抓在手中,一拉郑晓伊道:“你抱紧孩子,扶着他。”跟着大声道:“没事,我跟他走,你别担忧。”另一只手却悄悄从怀中摸出一面镜子,照向手中赤子剑,叫道:“赤子剑出,天下归宁!”那镜子之光便如一道闪电普通照在赤子剑上,天空顷刻亮了,只见那青衣人浑身剧震,满脸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