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抟呐呐道：“前辈呢？”姜采菊仿佛没有听到，向郑晓伊道：“姐姐，用饭去。”郑晓伊看了一眼陈抟，游移道：“这......”姜采菊笑道：“你不用饭，孩子吃甚么？”拉着郑晓伊就走。走到门口，转头淡淡道：“用饭。”语气平平，听不出是喜是忧，是怨是怒，倒是不容置疑。说完，拉着郑晓伊进屋。陈抟傻站着，心中五味杂陈，惭愧难言，听到这句话，硬着头皮跟出来。
陈抟畴昔接过郑晓伊手中包裹，背在身上。耳听得身后姜采菊轻声吟道：“此情可待成追思，只是当时已怅惘。”陈抟回过甚去，只见姜采菊白衣胜雪，娇美如花，仿佛仙子，满面珠泪。陈抟心中痛苦，再也忍不住，泪水直流。真想就此转头，奔畴昔，拥住她。但是毕竟是没有动。郑晓伊扯了扯他衣袖，陈抟迈开大步，更不转头。
姜采菊抱着孩子，手里提着一个包裹出去。郑晓伊上前道：“妹子，感谢你，妹子手巧，做的饭真好吃。”姜采菊微微一笑：“是吗，山野之地，不甚讲究，慢待二位了。”陈抟听她语气生分，心中更是难受。郑晓伊笑道：“烦请妹子代向姜老前辈告别，我们这便走了。”姜采菊将包裹放在桌上翻开道：“这里是我亲手做的一些干粮，另有一些散碎银两。“取出一件衣服，道：“姐姐，你的衣服都破了，这是我昔日旧衣，请姐姐去隔壁换上吧。”陈抟和郑晓伊昨日从绝壁坠落，衣服都挂破了。郑晓伊道：“妹子说那里话，感谢妹子，姐姐路上再换。”她心知姜采菊支开本身，定是要与陈抟说话，游移不肯去。姜采菊淡淡道：‘姐姐是嫌弃吗？’郑晓伊笑道：“妹子谈笑了。”抱着孩子快步而出。
姜采菊道：‘爷爷，我送送他们。“
凌晨的太阳从山上照下来，暖和而刺目。
郑晓伊快步走出去，笑道：“妹子，姐姐换好了，你的衣服姐姐穿戴挺称身的，感谢妹子了。”转向陈抟道：“该走了。”她在门外已听了一会，此时再也忍不住。陈抟嗯了一声。郑晓伊清算了桌上包裹，道：“走罢。”三人出屋，只见姜升云站在院中，背对着茅舍。
出了山谷，上了通衢，郑晓伊道：“我们如何走？”陈抟不说话，大步前行。郑晓伊道：“你慢点，等等我。”陈抟回身，接过孩子，回身又走，郑晓伊快步跟上。两人沿着通衢步行，陈抟始终不发一言，不作一语。郑晓伊看他神采不豫，神情有异，也不敢说话。两人冷静前行。
忽听前面有哭声传来，走到跟前一看，一个妇人拉着一个男人，那男人手中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女童，中间站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几人都是衣衫褴褛。只听那妇人哭道：“你不要把孩子送人，不要！”那男孩也哭道：“爹，你不要带走mm！”那男人吼道：“你别管，人家承诺给五两银子，我也承诺了人家，你快归去。”一把推开妇人，那妇人倒在地上抽泣。那男孩扑畴昔，扶住妇人，大声抽泣，叫道：“娘，娘！”那女孩挣开男人，扑到妇人怀里抽泣。男人上前一把抱起女孩就走。
只见桌上已摆好饭菜，姜采菊道：“吃吧，我抱孩子出去转转。”说完，抱着孩子出屋。郑晓伊一边盛饭一边道：“快坐下吃吧，她定是早早就做好了饭，在等我们。人家一片情意，你不吃，她更不欢畅。”陈抟坐下便吃，郑晓伊也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