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番大话可不好编,那是要细心机考、渐渐考虑的。机灵聪明如陈抟者,那也要费一番工夫,是以必须“好好想想、当真捋捋”。
陈抟低声向老者道:“叔父,此二人是小侄仇敌,欲对小侄倒霉,他们武功短长得紧,您快走吧,以免扳连了您。”老者收了陈抟银子,所谓无功不受禄,心中正觉不安,现在听陈抟如此说,心道:“世子如此慷慨风雅,又这般仗义,真是个好孩子。”当下笑道:“世子不必担忧,叔父脱手替你打发他们。”
陈抟又取出一大锭银子,大声道:“老太太,你这里有甚么好吃好喝的,快去拿来,给我叔父吃。”那老妇早吓得躲在一边,瑟瑟颤栗,陈抟连叫几遍,也不敢出来。陈抟笑道:“叔父,谅这荒村野店也没甚么好吃的,不如我们到前面,找个大酒楼,咱叔侄俩好好喝几杯,小侄也好向您请教。”老者满脸堆笑,道:“好说好说。”陈抟道:“叔父,这锭银子您先收着,到了地,小侄要照顾这母子俩,就烦劳您白叟家点菜了。”说罢,将银子递给老者。自古财帛动听心,老者接过来,满心欢乐,道:“这如何美意义,世侄太破钞了。”陈抟笑道:“不瞒叔父,小侄不差钱,小侄现在穷得只剩下银子了。”老者听他说得风趣,哈哈大笑,
陈抟走畴昔扶起李梅,冲她挤挤眼睛,从怀中取出一大块金子给她。大声道:“快归去禀告父王,让他派大兵来。”老者本就在狐疑,现在看他从怀里取出这么大块金子,对他身份更是信赖,道:“你是岐王世子?”语气和缓很多。陈抟回身,哈哈大笑,道:“你既已晓得小爷身份,还敢无礼,快放了小爷女人孩子,小爷便网开一面,既往不咎。”老者现在心中已完整信了,道:“十年前,老夫曾与你父打过交道,当年你父兵败,受人围攻,老夫正巧碰到,救了你父。提及来,老夫还是你父王仇人。”
老者将手中李继崇腰牌递给陈抟,笑道:“这是世侄随身信物,还请收好,切不成随便示人。”陈抟接过,道:“不瞒叔父,这女人是小侄敬爱之人,刚给小侄生了男丁,她俩人那但是小侄的命根子,刚才小侄一时情急,还望叔父莫要见笑。”老者笑道:“世子救护老婆,那是情面之常,是我这个做叔父的莽撞了。对了,世侄如何到了这里,这里可不是你父王地盘。”
郭氏兄弟一起追来,现在看到三人边幅,郑晓伊抱着孩子,中间另有马车,统统都若合符节,不由得满心欢乐,心想:“世子的赏金顿时便能够到手了,看来我兄弟二人就是福大运气好,天上掉馅饼。”
李梅在中间默声不响。陈抟和郑晓伊这一唱一和,双簧演的,那是天衣无缝,李梅心道:“这小陈子扯谎眼都不带眨的,真是个小鬼头,看来这小子非常不成靠。今后可得长个心眼,看紧他,不然他必然会去沾花惹草、到处风骚,返来还满嘴跑火车骗我。”又想:“他为甚么编大话说郑晓伊是他女人,哎呦,不好,他不会是真的看上郑晓伊了罢?”
陈抟对李梅道:“快走!”扑畴昔一把抱起郑晓伊,跃上马车,李梅跟着跳上马车。陈抟叫道:“叔父,小侄在前面等你!”一掌拍在马屁股上,那马一声长嘶,放开四蹄,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