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说，在帝国庆典期间，雷霆堡热烈不凡，百姓欢乐。”文森特扶着窗口，随口说道。
“冒昧问一句，辅弼大人莫非想一一登门报歉？”文森特给塞巴斯蒂安倒上一杯啤酒。
索罗斯看出面前这位领主内心的烦躁，谨慎翼翼地端上一盘甜瓜和一瓶麦芽发酵的啤酒。
“不成能。”文森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铁卫发誓不娶妻、不生子，毕生为劳伦兹家属办事。如果不是罗德斯大洗濯，你连铁卫的后代都找不到。但是按照记录，当时的克里斯起码60岁，他那里还能生孩子？”
“感谢，索罗斯，但我吃不下。”文森特挥挥手，“甜瓜太甜，啤酒不如威士忌。”
“不成能，那药连学城的大学士都没发觉。并且，不久后，前辅弼就患上了老年聪慧。”索罗斯意味声长地说道，“舒尔茨在一年战役发作后，自告奋勇去了火线，以邪术评断会的委员身份呈现时，我大吃一惊。但很快他就不知所踪。”
文森特与索罗斯对视一眼，索罗斯站到文森特的身后。
文森特往嘴里塞进一颗橄榄，说道：“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见到活人，让他变成尸身。”
文森特转过甚，表示索罗斯坐下，问道：“你如何看塞巴斯蒂安？”
“无色有趣，非常贵重的药。大学士底子没法晓得多萝西真正的病因。可惜那药的配方，只要舒尔茨晓得。”索罗斯摸摸胡子道。
窗别传来鲁特琴声、女人的浪笑声。文森特站起来，推开窗户，看到贸易街上，人群熙熙攘攘。今晚的月色很美，因为帝国庆典的干系，宵禁的时候推迟了，贸易街上灯火透明。就在文森特的窗前不远处，人们围在一起。一个长相还算漂亮的、留着小胡子的吟游墨客，戴着插着羽毛的弁冕，穿戴紫红色号衣，拨弄鲁特琴，正在高歌《雨季过后》。婉转的琴声节拍欢畅，闭起眼睛，文森特的脑海里闪现出塔克斯行省在帝国雨季后熔化的积雪、嫩绿树叶冒上树枝的气象，北方的农夫常常在雨季后、积雪溶解时忙着播种，以备冗长夏季的到来。
戏如人生。天子陛下掩蔽不住对各大行省领主和总督的鄙弃。索罗斯内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