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了,一个矮个子的男人,脖子粗、腰板滚圆,玄色油亮的胡子打理非常洁净,垂在胸前:“别喊啦,公鸭嗓子。”
奥拉夫假装恍然大悟,他抚摩着一个女孩的手:“哎,我连小玉的手都没摸热。好吧,女人们,我和他有点私事要谈。”
“188!这数字吉利!”黑胡子拍拍老板的肩膀,“对不对?”
“我的娘啊,哪个破嗓子在唱?是那房间里传来的?黑胡子爷爷就要那间包间。”楼下传来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
“都怪我本身,命令总督府官员在记念活动后停止统统文娱活动,为期三天。闷死我了。”奥拉夫拨弄琴弦,说道,“我如何没看到你说的大人?这里只要吟游墨客克里夫。”
一双玉手端起长颈酒壶,壶嘴里的透明液体流入白玉色的酒杯,一时候,带着谷物暗香的浓烈酒香溢满房间,沁民气脾。隔壁传来男人的嬉笑声、女人的浪笑声,声声入耳,害得武仁心跳不止,浑身炎热。
“这里也有民情。”奥拉夫总督拿着酒杯,晃了晃,“奉告我,你看到了甚么?”
“120。”克里夫头都不抬,抿上一口酒。
奥拉夫一歪脑袋,感喟道:“眼睛会欺哄人,你得用心看。在我看来,这里的朝阳帝国遗民们,这些敬爱的女人,与雷霆堡倡寮的白皮肤女人别无二致。她们卖笑卖肉,内心悲苦。她们没有才气靠其他手腕赡养本身,糊口所迫,别无挑选。”
“150。”黑胡子报价眼睛都不眨一下。
“克里夫……大人,不是说来体察民情的吗?”武仁很不风俗叫面前的报酬“克里夫”。
“呦,这位小哥,来这里,两个大男人还聊甚么天?”一个女孩行动纯熟,拨弄武仁的衣领扣子,“把我们姐妹晾在一边?那多无聊。”
“讨厌,”名叫小玉的女孩子白了武仁一眼,然后向奥拉夫挥手道,“克里夫,等会儿记得来找我。”
“成交!”克里夫一拍桌子。
克里夫收好荷包子,对武仁说道:“价高者得,这是端方。我们走,愿赌伏输。”
武仁宽裕地笑了笑,回到坐位上:“大人,我很笨,您能明说吗?”
包间的门关上后,武仁模糊听到隔壁的嬉笑声、浪笑声。他叹了口气:“大人,我真觉得你是来体察民情的。成果……”
“明天这黑胡子宴客。”奥拉夫对劲地眨眨眼,“老板的背工够我们这顿酒菜钱了。”
吟游墨客克里夫帽子上的红色羽毛整齐如初雪,他的手指滑过琴弦,唱道:“凌晨轻风习习,蓝山雾霭蒙蒙。女人白衣飘飘,我心已然泛动……”
“我可不是甚么大人,我是帝国里长相最俊美、歌喉最动听、谱曲最动听的吟游墨客――克里夫。”面前的总督摸了摸假八字胡,插着羽毛的红色帽子分外显眼,“小子,明天能碰到我,算你的福分,嘿,女人们,把小伙子的酒满上。”
“大人……”武仁轻声说道,“来者不善……”
“两位客长,明天实在是买卖红火,包间全满了,可否各退一步,一起用包间?”老板呵呵一笑,“归正现在只是用饭。”
“本来我想把包间让给你,归正我也快享用完了。现在嘛,我不走了。先到先得,这是端方。”克里夫坐下来,翘起二郎腿,看了一眼倡寮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