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男人从怀里拔出匕首，跳上桌子，借着桌子的高度，从上往下刺向朗格的脑门。朗格伸脱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臂，对方一记猛踢，踢中朗格的下巴，高大的铁匠抬头倒地，将对方拽回空中。
“大人物们只体贴权力和女人。”朗格踢了踢山姆的脚，抓起叉子，站了起来，“我们还是要靠自救。”
长厅里有10多人，大多数人的面孔都显得阴沉。他们都是些新手游马队，一个个在练习场上挂了彩。他们的眼神板滞，神采都不太好。
哈特曼举起左手，游马队们拿起了十字弓。
“乖，玉米在这里呢。”山姆用右手指了指左手掌上的玉米粒，笑道。多利啄了他的手，将玉米粒吞下。
朗格抓起黑麦面包，撕下一片，塞进嘴里，说道：“黑皮去行省各地招募新人，看看他招来的，一批不如一批。上一批有很多是农夫，最英勇的人是拿着叉子赶走过野猪的，而这一批干脆是小偷和强奸犯，一群人渣。”
山姆喂完白鸦，再次翻开桌上的书。这本破了封面的羊皮书上，写了关于巨人族和长城的出世，只可惜书的大部分内容都用上古语写作，他没法读懂。
“你真是巨大，帝国的长城。”朗格嘲笑着，将培根切开，“你现在站在哈特曼一边了？”
哈特曼与马龙闻讯，带着一群游马队赶来，他们各个拿着短剑，背着十字弓。
“为甚么？你们为甚么那么做？”山姆尖叫着，声音颤抖。
山姆抓了抓头发，长出一口气。自从哈特曼当上队长后，他派人将白鸦送进了山姆的居室。山姆没法设想奥尔丁顿队长是如安在乌鸦的喧华声中办公的。
饥饿与烦躁让他不得不放弃翻译那本上古语编写的书。他栓上门，去往长厅用餐。
山姆吃掉手里的生果沙拉，抹了抹嘴，说道：“我传闻了，马龙明天又处决了一个逃兵。我真担忧他把人都杀光了。”
一大朝晨，白鸦在笼子里哇哇地叫。它们扇动翅膀，跳来跳去。
这些都是游马队的马，贵重得很。山姆对马龙有了新观点，他原觉得马龙脾气暴躁，会挑选以命换命。
“抱愧，我们得确保安然分开。”络腮胡一把拉住山姆的腰带，“到了山下，我们就把人质放掉。”
“山姆，天杀的，你的神采惨白。”朗格坐到了山姆的中间，他要了两大块黑麦面包、一块培根，外加豌豆汤。
“玉米。”多利在笼子边沿擦了擦喙，尖叫一声。
朗格哼了一声，说道：“你的那些白鸦，全都白养了。说不定飞出去就溜走了。”
“时候紧急。我们的先遣队几近都是熟行，成果呢？全军淹没。”山姆苦涩地说道，“我们缺人手，朗格，一旦巨人族攻进长城，我们都得死，帝国全垮台了。哈特曼清楚这一点。”
马龙禁止游马队们的第二次十字弓射击，他喊道：“能够，你们得说话算话。马与补给，一样很多。翻开门。”
络腮胡将山姆放在马背上，策马跑向大门口。其他新手跟着抢先恐后逃向大门。
自从接到威廉的信，哈特曼抓紧对游马队的练习。马龙的脾气本来就火爆，稍有不满就向被练习者甩上一鞭。近一个月来，练习时受伤的人不竭增加。
“能招到人算不错了。一旦他们发誓成为游马队，既往不咎。黑皮必定如许承诺过，这些人不想被砍去手指、砍掉脑袋，被骗了出去。”山姆用勺子盛起一块土豆片，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