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城之将破,其言也哀,不过当时的通信手腕仍然扼杀了陈成全的最后一丝但愿,这封还是没能送到陈坤书手里,再次不幸地落入庐州南乡清军之手。
1856年,一个酷热的夏季,捻军杀到凤台,各路团练都被打得一塌胡涂。苗沛霖是多么机警的人物,见杆就爬,从速打出“御捻”的灯号,大肆招兵买马,通过血缘、师生、亲戚、朋友各种干系,没过量久就拉起了一万人的步队。这支步队说白了实在就是苗家军,本家的苗天庆、苗景开、苗熙年、苗长春、苗景和、苗景花这帮亲戚族人,都是他部下的将领。
苗沛霖的军队建制非常特别,既有旗,也有营。旗的设置,不知是仿照满清八旗还是仿效捻军五旗制;营的设置,搞不清他是仿效绿营呢,还是仿照湘军。他把他的辖辨别为“东练”和“西练”两大块,东练包含寿州、凤台、宿州、灵壁、蒙城、怀远等地,设五旗;西练包含安徽的阜阳、颍州、霍邱,河南的光州、固始、新蔡、息县,设十四营。最鼎盛期间,他节制了以故乡凤台为中间的四周几十个州县。统统生杀予夺大权,都把握在他的手中。淮北一带的官府衙门,根基上就是个安排。在蒙城一带,苗沛霖就干得更特别,他干脆打消县衙。清当局派下来的处所官员,都得老诚恳实听他发号施令,不听话的,毫不手软,了局会非常悲惨。
陈成全此时底子不晓得信函已被多隆阿充公,待在庐州城里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远征军和捻军的踪迹,只好提起笔来写下他的最后一封求救信,是写给护王陈坤书的。
城外湘军和打出去的炮弹越来越多,庐州城的城墙已经千疮百孔,岌岌可危。
陈成全写了一封垂危信给陈德才,让他率兵回援庐州。
陈坤书是陈成全的同宗兄弟,这是他独一能够希冀的救兵了,陈成全传闻他的同宗兄弟陈坤书已经率两万人来到天京四周,这才写下了这封字字含泪、句句含血的求救信:“军情告急,恕不套言。缘弟执守庐郡,望援半载,奏尽磨难,终无援应,乃至残妖日逼日近,军情愈见愈难。残妖见我孤城独立,遂纠集皖、桐、舒、六残妖迫迩来犯,现下郡城东、西、南三门以外,残妖逼近扎穴,仅离一炮之远。而东北又有定远之妖,离城十余里扎窟,日夜来犯。城边城中天将官兵惶恐不定,日夜不宁。军机事件,宜在敏捷。刻下郡中景象万分火急,诚有朝夕之虑,呼吸之间。”
带领一支残兵败将构成的孤军,一味坐守孤城意味着灭亡。洪秀全担忧安庆失守天京不保,本身的安然会遭到直接威胁,陈成全打了败仗,按军法处置,不得不罚,他对陈成全的“恨铁不成钢”,自从翼王石达开出走今后,陈成全一向是天王依靠和信赖的摆布手,现在败得如此之惨,让洪秀全很烦躁。并且现在陈成全兵团主力丧失殆尽,也没人管束忠王李秀成了。一怒之下洪秀全对陈成全峻厉斥责,并革去他的统统职务和头衔。
但是陈成全有一点踌躇不决,因为要想打下汴京,陈成全绩必须借助苗沛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