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八一听洞房花烛,内心乐开了花,赶快催促沈小婉出上联。沈小婉轻启朱唇:“商妇飘零一曲琵琶知己少”。
袁世凯跟着两个丫环上了二楼,进得沈小婉的内室,只见墙上挂一幅八大隐士的山川画,壁上还贴很多诗稿,两旁的书桌摆着古玩,一个高颈花瓶中插了几株洁白的莲花,含苞待放,香味扑鼻。丫环们铺陈完桌椅,有的筹措酒菜,有的薰香布幔,有的扫床铺设锦褥,有的插花扫地,最后还点上了满室红烛。待安插结束,只见那内室像是洞房,绮阁清华,湘帘清幽,只等沈小婉来了!
那女孩叫沈小婉,当晚,老鸨儿李二娘就带着两位拿刀的壮汉逼她摘花:“你这四年白吃白喝老娘的,还不肯接客!我都快喝西北风了!再不从老娘就把你剁碎了,扔到山里喂饿狼去!”
袁世凯转头一看,一名油头粉面的歪嘴少年和十几位家仆闯了出去。那少年穿胭脂红的马褂,腰间别着一块玉快意,恰是项城驰名的浪荡公子吴八!仗着父亲吴子登在都城当监察御史,娘舅王守坚是驻守项城的宣慰使司佥事,常日里打赌吃酒,常流连于烟花之地。之前多次让下人带着白花花的银子约沈小婉,想要嫖她。沈小婉嫌他脸孔可爱,不学无术,不肯意相接,多次以卖艺不卖身借端推让。
固然赢这些钱都是袁世凯的功绩,但一下子拿出二百两银子,袁世昌内心很不甘心,但他想到能够让袁世凯先欠本身一小我情,今后能够到赌场赚更多的钱,还是勉强拿出一百五十两银票,对袁世凯说:“四弟,我一会还得去城里给你二姐买点胭脂水粉,只能给你这么多了。”
袁世昌熟谙吴八,吴家三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儿子,非常宠嬖,吴八的银子多得花不完,跟他抢女人就比如跟恶狗抢骨头,他拉袁世凯筹办走人,袁世凯打了一个哈欠,就是不走,说“好戏在背面”。
公然,吴八见没人再跟他加价,蹭蹭踩着楼梯就想上楼泡妞。两位怡香楼的伴计走下来拦住了吴八。
但老鸨儿是个认钱的主,她笑着对袁世凯说:“这位公子,摘花的端方不能坏,刚才两位公子愿出纹银二百两,不知你拿得出多少银两?”这话是一语双关,既表白袁世凯仗义脱手跟摘花没干系,又给出了一个二百两的参考价。
这时,怡香楼的二楼响起一阵铜锣声,李二娘手牵一名少女现身。袁世凯昂首一看,那少女一副瓜子脸,水汪汪的眼里饱含热泪,两条描画过的眉毛如柳叶,身穿五彩暗花裙,显得身材儿苗条,亭亭玉立,头上胡蝶簪,手拿一把绢扇,扇面绘一幅泼墨山川画。
沈小婉一哭二闹三吊颈,李二娘一手叉腰,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小丫头电影,别吃力量了,你这些伎俩老娘当初都用过!我劝你还是从了老娘,第一次疼点,今后渐渐就舒畅了,躺着就能挣白花花的银子!”
“骂谁不要脸呢?你们俩个偏房的野种,还想跟我抢女人?两百两!”吴八从怀里取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很不讲卫生地朝地上吐了一口脏兮兮的唾沫,牛眼瞪着袁世凯和袁世昌。
吴八传闻沈小婉明天摘花,领着十几个仆人闯了出去,为首的仆人凶神恶煞,腰里还挂着一尺不足的大刀,他扒开人群,“快滚蛋,我们家公子来了,还不从速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