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凰!”袁世凯之前听过这首曲子,“传说此曲是司马相如寻求卓文君时弹的。”
“你把我当何为么人了!”袁世凯抓住沈小婉拿匕首的手,道:“女人美若天仙,我求之不得,哪会负你?”
“我老了,也累了,不想管家里的事了。你在家好好呆着,头七你们兄弟都好好守孝,谁也不准踏出寨门半步。秋伊,你看好四少爷,如果他分开袁寨半步,你就不消返来了。”郭老太太望着这两个本身平时最爱好的孙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竟然滴下两行清泪,又咳嗽了几声,有气有力地对袁保纯说:“老八,你给保恒写封家书,让他尽快回家,措置家里的后事吧。”
“传闻女人明天摘花的年纪,不过十五,为何表情如此沧桑?“袁世凯问。
郭老太太见袁世凯返来了,展开眼睛,一改昔日的慈眉善目、驯良可亲之相,面带喜色:“你跑哪去了?本日你生父仙逝,这场大祸,虽说是捻贼余乱,但皆由你们俩兄弟而起。赌场青楼,是你们应当去的处所吗?常日的圣贤书,都读到那里去了?还不快跪下!!”
秋伊也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袁世凯心想,强行出袁寨也没钱替沈小婉赎身,只好再等,寻觅机遇。
那一夜,袁世凯和沈小婉紧紧相拥而睡。
死者为大,在大堂上,“保”字辈中的老五袁保诚、老六袁保颐、老八袁保纯也跪在地上,冷静不语,神采如槁木死灰普通,他们吸食鸦片成癖,是不成救药的败家子,其他子孙有的嗜赌,有的爱嫖,有的逃学,也没几个争气的。郭老太太因为顾忌家属脸面,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都究查起来,他们此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