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九江上游十余里处,有一个市镇名叫竹林店,传说是东晋墨客陶渊明的故居,曾国藩带领攻打九江的湘勇水6两支人马八千人,驻扎在这里。不久,曾国荃和曾国华攻陷吉安,也各带了五千人前来帮手。
石达开听到中间的老百姓在群情纷繁:“不法啊,这一男一女准是伉俪,夜间耐不住孤单,相会时被抓。”
“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呀。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啊。”
“别乱嚼舌头根,谨慎丢了性命!”
罗纲领上前放了两人,道:“你们三生有幸。翼王训谕:大战期近,念你们是初犯,宽恕一次,马上拿刀上城墙,抗妖保城,建功赎罪。”
曾国藩摇点头,说:“九江城城固粮多,石逆岂会等闲出城?”
那晚深夜,昏黄的月色覆盖着江面。曾纪泽见父亲曾国藩的神采不好,晓得湘勇打击九江的战事得胜了,便上前对曾国藩说:“九江城有通途之险,易守难攻,湘军海军内湖海军和外湖海军相隔,临时又没法挥战役力,在江西两边气力势均力敌,是故在计谋上,我们湘勇需求避开承平军的锋芒,最需求的是耐久战!父亲无妨耐烦地等候,以逸待劳,守株待兔,等石达开等人出城,一举毁灭之。”
西门曾国华的“华”字营也遭到激烈的抵挡。周国虞批示的数千名周家军,憋足满腔肝火为周国贤报仇,战役力猛增。
曾国荃正在四周张望之时,猛听得城内一声炮响,顷刻间,东门城墙上竖起无数面犬牙三角旗,城门敞开,林启容亲率一彪人马杀了出来。
为了查验巡查结果,石达开带着韦俊、石祥祯、罗纲领、周国虞等承平军将领,脱掉了身上精彩的锦衣绣袍,穿上浅显的青衣布履察看城防。
“我熟谙他们,是守端方的伉俪,倒了血霉!”
曾国荃和曾国华力战承平长毛,打了一场硬仗,苦战了半天,但还是败下阵来,他们只好带着东西两门溃败的人马回到竹林店。不久,彭玉麟、杨载福两路海军因为没有大船,也无功而回。
另一名军士听闻翼王的大名,当即跳上马来膜拜。
巡查完城墙,石达开一行人到了街上,市道上很多店铺仍在停业,酒楼茶肆仍然人来人往。
曾国荃带领“吉”字营的五千兵到九江城东门脚下时,天还没亮,城门紧闭,城墙上亦不见一兵一旗。
康禄从速谢过石达开,道:“卑职领命!”
石达开刚说完这句话,街上俄然传来一阵“散开,散开”的严肃喝令声,昂首看时,两匹飞骑已来到十字街口,一队十余人的步队押着两个犯人跟在前面。犯人是一男一女,看起来都很年青。男的阴沉着脸,女的嘤嘤抽泣。
石达开对林启容治下九江还算对劲,对身边的韦俊说:“看来林启容是小我才啊,不但会兵戈,还会管理百姓。”
当时的九江城已充满着大仗前夕的严峻氛围。街头巷尾,到处响着清脆而迅急的马蹄声,一队队留着长、包着红、黄两色头巾的承平军兵士在街头巷尾巡查巡查。石达开细心地检察城墙上的防地,九江城上安设了五座大火炮,炮筒擦得油黑亮,炮后堆满着火药。
石达开这一问,康禄诚惶诚恐,又跪下叩首道:“我现在已经和他断绝来往;部属对天国绝对没有半点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