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的。”燕昌一本端庄,忽抱拳又是一拜,上半身几近呈九十度,更显昌大。
“燕伯父,侄女路子黄水关时购买了一些酒肉驴匹,可惜黄水关内军需也很严峻,只能筹办到这些,已经送到了伙房。”
燕昌忽伸手挡住锦盒,目光突然凌厉,道:“你不给燕某一个说法吗?”
“战事已经如此吃紧吗?”狄幽如梦中惊醒,骇然顶用如笋素手捂住了樱桃小口。
这是燕云和狄幽订婚时,狄恭的回赠。
“难怪……”狄幽似有所悟。
“父帅,狄幽想见您。”
“放我下来,我活力了……”
“云哥,今时分歧昔日,惫夜来访亦非话旧,还望自重……”
方才燕昌还对狄幽一脸嫌弃,立马就用上了“请”字,还要看茶,这报酬未免差异太大了。
狄恭晓得女儿和燕云多有来往,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横加干与。
子时六刻。
不但如此,他的两位姻亲,燕龙和燕虎的岳父大人,短短一年内,一个告老回籍,一个遭到免除。
“你想见我父帅?”
燕云觉得,父辈都是因朝堂上的事情闹分歧,无关私交,若冰释前嫌,他终将和狄幽结为伉俪。
这个镇国公的名号就像是瘟神,燕昌当然位极人臣,同步而来的是兵权被大幅减少,虎口、黄水二城剥离了他的掌控,由亲任兵马大元帅的大虞王辖制。
即便如此,燕云并未受父辈反目影响,在王城时仍和狄幽时有集会。
“嗯,这是我此行的目标。”狄幽点头。
“何事?”
不知是至心恭维,还是调侃狄恭父女落井下石,燕昌感喟道:“狄贤弟生了一个好女儿,燕某忸捏,三个儿子加在一起也难望项背,忸捏啊。”
兄弟二人都是莽汉,搞不懂父帅缘何俄然脾气大变,仿佛从狄幽的车驾到而后就变得非常愤怒。
“只是……不知父帅肯不肯见你……”燕云面有难色。
燕昌瞟了眼这三个“活宝”,心中堵塞,长呼一口气,将这股不顺之气压了下去。
“父亲一个月前才接到边关垂危的军报,足有七日,夜不能寐,这才决定让我来这龙头关求见燕伯父。”
女子名狄幽,其父狄恭曾是燕昌麾下,二报酬莫逆之交,后调任王城任职。
燕昌将短剑拿在手中掂了掂,蓦地抽出半截,寒光乍现,又突然消逝。
燕昌本来还担忧狄幽所谓“最体贴的事情”是否和本身内心所虑分歧,见她安然接管,不由如释重负,可贵地笑了起来。
“贤侄女操心了,现在军中极其需求。”
帅府正堂上,主帅燕昌满脸阴沉,侧身而坐。
“此剑名青锋,削铁如泥,送给你阵前建功。”燕昌将短剑对着燕云一抛。
“云哥,父命难违,恕我不能相告。”
狄幽虽是一介女流,竟毫无惧色,一见燕昌即敛衽为礼,道:“狄幽见过燕伯父和二位将军。”
二人各怀苦衷,很久无言。
“噫,两年多不见,如何变矫情了?”燕云惊奇。
“谢父帅!”燕云大喜,拿着短剑几步踱至一旁,迫不及待把玩起来。
燕虎亦忍不住出口扣问:“三弟,到底是甚么事情?”
“你这浪荡子,快放我下来……”女子羞然,粉拳在他肩膀上一通乱打。
没有武将不喜好宝剑的,燕龙和燕虎见小弟平白捡了个大便宜,不免羡慕,站在一旁旁观。
“伯父,小女子可接受不起。”狄幽从速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