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密信化为灰烬的顷刻,燕云成心偶然地朝裕同地点堂舍方向看了一眼。
“嗯?妾身倒是感觉,此地潮气太重,到处黏糊糊的,不太舒畅。”秋燕仙子回道。
“师弟……”秋燕仙子就不懂了,既然是禁制,又岂有告之于人的事理?
“师姐这是说那里话来?”燕云点头,指了指劈面,“请坐,我们品茶。”
“师姐,且拿着法盘,若遇别人拜访,最好将光球藏匿起来。”燕云将一个八角状的法盘递给秋燕仙子,抬步向洞府门口走去。
“是!”
“喝茶呀!”燕云双肩一耸,“师姐总不会以为我会害你吧。”
可在她身后,脚步声还是,一转头,恰是燕云跟了出去。
不知不觉,燕云在秋燕仙子洞府一坐就是半个时候,先是品茶,后又提及大虞王城的旧事,如同话痨。
“这些质料……”秋燕仙子提示。
燕云此言语气有些重,俄然手一横,抢在她前面,将杯中茶水泼在地上。
他揭开壶盖,将一个竹筒中的灵茶取出少量投入壶中,合盖后摇了摇,就端坐不动了。
“今后有事,无需向本座禀报,告之秋燕仙子便可,本座自会晓得,你退下吧。”
“嚯……筹算在师姐这煮一杯香茗。”燕云一本端庄的,兀安闲堂中的桌案边一屁股座下,又变戏法普通,取出一个外型朴实的泥胎壶,和两个陶杯,再伸出一指对着屋檐外滴水一点。
此次,秋燕仙子倒不敢急于端杯了,直愣愣地瞄着他,没别的,他就感觉他特别怪!
有溪如瀑,顺着石阶一侧缓缓下淌。
这是清闲子的风俗,虽偶然看似坦白直言,若以此推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至此,八方铜壁阵应当就已经激起了,可不竟然,就在这道樊篱开启之时,从光圈顶部又坠下一个漏斗状的透明光幕,旋即离开顶端,构成了一个独立的光球,一闪,竟将洞府外的景象全数拓印在了光球大要。
清闲子令他和秋燕仙子不远千余里来此,当然不是游山玩水的,更何况此地的主事人裕同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可见他们即将面对的敌手非同普通。
熟谙清闲子此脾气的人,只要几位亲传弟子,而裕同恰好是此中之一。
秋燕仙子还真未见地过俗世中花花天下的出色,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此处风景倒是新奇……”燕云淡然一笑。
“另有一点小窜改!”燕云打出几道法力,一道光圈从洞府地下升起,堆积至顶。
“师姐且慢,第一杯茶要倒掉!”
因而,这名弟子便仓促进了出去。
“甚么?”秋燕仙子闻声了燕云所言,可下认识感觉他的话很不普通。
水滴如收到呼唤,成千上百的晶莹之珠飞鸟头林普通,没入铜壶中。
他这类行动,当然不是秋燕仙子熟谙的模样,就感觉他很奇特。
“两座福地,还请师姐先挑一间。”燕云道。
山庄的一条氤氲小径上,秋燕仙子和燕云在一名弟子的带领下,正往庄内特地为二人斥地的福地走去。
“多谢师尊……可惜……哎……”说完,他将密信一角放在灯焰上,此信化为飞灰,消逝而尽。
真若碰到要紧事,清闲子常常采纳这类打哑谜的体例。
裕同目光微闪,看着密信上的四个字沉默了半晌,从肺部长吐出一口气。
她侧着头,白了她一眼,竟透暴露几分少见的娇媚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