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用神识大略一扫，这些纸人足有上百之众。
“他们在……在说梦话？”波儿霸指着秋燕仙子等人，心弦难安。
“这这这……”波儿霸满头大汗，后退了十来步才停下。
“等，等这场不知所云的庆典结束。”
“我们该如何办？”
主持庆典的祭师有三人，背对着海妖泥像，二男一女，此中一人和燕云有过交集，恰是那名老妪。
那两名男祭师要比老妪狼狈多了，一人少了一条左臂，另一人少了一条腿，站在那儿摇摇摆晃的。
这场合谓的庆典一样不伦不类，看起来是红喜的场面中，异化着白喜的元素。
燕云并未禁止波儿霸的行动，只是树模性地勾着腰，缓缓走至两根粗大手指的指缝之间，远远张望。
“愿闻其详！”
“我生于斯善于斯，从未见过此等化形而成的人！”
只不过，他们的神情有些板滞，远不如和燕云对峙时那般灵动，仿佛气力大减。
波儿霸翻着红色的眼仁看着燕云，顿了顿，将法器收起。
燕云瞟了鱼叉一眼，直视对方。
以蛆虫异兽祭奠海妖的人则有上千之众，他们有老有少，皆身穿华服，摆列在四周，在祭师的指导下，正停止一场诡异的昌大庆典！
“他们是谁，用那大虫子祭奠……”波儿霸语无伦次。
燕云恐波儿霸的嗓音太高，右手指尖一划，一个气罩将对方包住，以免声波外泄。
很难设想，一旦这些纸人规复全数生机，将是多么可骇。
“云梦大泽如此广漠，以你的修为，莫非对聚元境乃至更高层级的修士也了如指掌？”
“被吃了！”
“师兄可知，这云梦大泽中，就没有你所谓的聚元境水族么？”
“不熟谙？那你如何晓得她是海妖，而不是这云梦大泽中的水妖？”
看来，传闻中九幽城尽是浪荡的冤魂，是真的！
燕云在波儿霸后背一拍，他才蓦地警省，近乎本能地从腰间取出一把鱼叉法器握在手中。
波儿霸一愣，似有所顾忌，眸子子瞄了瞄四周，问：“这是哪？内里是……在放爆仗？”
风雪凛冽，从指缝中灌入，燕云满头长发随之飘舞。
“不……不熟谙……”
“师兄有所不知……”
他们和平常人并无二样，脸上弥漫着欢愉且满足的笑容，从打扮上看，有人是员外，有人是令媛蜜斯，更多的则是布衣百姓。
“我们水族，修炼到了灵台境，有了思惟和术法，就会有同道告之一个传说……海妖……海妖是我们的仆人……”
也幸亏这些亡魂和纸人对海妖雕塑万分畏敬，加上现场噪音不断，没有谁发觉到在雕塑的手掌中，潜入了外人。
他已经用神识大略扫探了一下四周，对处境有所判定，目前这类状况下，它们并无伤害。
既然波儿霸定要看看四周再开口，燕云也不肯能人所难，因为逼迫别人得出的答案，水分太多，很难包管满是实话。
“师兄有所不知，云梦大泽中有一条暗河，和海相连……只不过，从古至今，没有水族敢穿越这道暗河……”
“兄……兄台如何称呼？”波儿霸问道，又趁便报了本身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