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狭小的通道如同“绞肉场”,轻装羌兵很等闲就被长矛捅穿,挂在矛尖,肚破肠流,如一串串的长毛兔。
“诺!”百夫长道,转而振臂大喊,“众军士听令,翻开城门——”
可此次他失算了,刀尚在半途,他只感觉后背一痛,一低头,只见本身护身盔甲被长枪完整穿透,枪头从腹部钻了出来!
城门口三丈范围内,没有任何一名羌兵可踏足。
尸身沉重,长矛抽之不出,大虞军士的战力也大打扣头,很快就支撑不住,一步步今后退。
可羌兵实在是太多了,前面的人想退,前面的不知环境还在往内挤。
特别是那些轻装兵,没有甲胄束缚,手握弯刀,跳起三尺来高,嗷嗷叫着,如群狼扑食。
“匹夫!想走?”燕云大怒。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时之间,但见重甲兵和轻装兵混在一处,潮流般冲向燕云。
羌人军阵火线传来金铁之声,倒是在鸣金出兵。
二人四目相对,羌将满脸阴沉,竟不敢和燕云对视!
但城门狭小,燕云又是居高临下,如出入无人之境,碰者非死即伤,伤者也被紧跟厥后的大虞军士一刀了账。
两名本欲驰援的羌将面色死灰,从速勒住马缰,此中一人喉咙颤抖,喃喃:“拓跋将军…”
“来者受死!”燕云勃然大喝,纵马而出,迎着敌军狂冲。
他这招“回身劈”是苦练的杀手,出其不料攻敌不备,在以往战役中屡立奇功。
一根套着金属的巨大原木怪兽般探出头来,这就是羌人重甲鞭策的攻城锤。
不想,拓跋洪在占尽上风的环境下,仅仅跟燕云对阵两个照面就没了,对羌兵形成的心机打击实在太大了!
很快,攻城锤这个巨物半数进入了城内,羌人喊声四起。
燕云马不断蹄,改刺为挑,近二百来斤的羌兵就像被抛起的麻袋,一个个向后横飞出去。
可仇敌实在是太多了,重堆叠叠,不竭推动,燕云再是神勇,出枪速率已大不如前。
“这城门完整撞烂了,你来修吗?”燕云不冷不热说道。
金铁交鸣的顷刻,大刀被巨力弹开,燕云身形往下一坠,倒是胯下战马受不住力,双膝跪了下去。
羌人的打击在这短短的时候里呆滞了普通,大家悲戚。
燕云星目一闪,只见火线不远处,那名一向压阵督战的羌将正在往回缩。
只要一人一骑例外,他就是燕云,可他毕竟负了伤,左臂中箭。
燕云一字一句,以示本身传达的号令没有弊端。
燕云一人一骑以粗大的锤杆为路,向前疾走,同时手中长枪快若蜻蜓点水,对着摆布羌兵扎去。
可燕云每一枪刺出,必定有一名羌兵喉头被洞穿,眨眼间连杀六人。
羌人重甲哪甘心辛苦撞破的城门被堵,加上建功心切,再度朝城门口扑来。
羌将欲躲,可前路被麾下兵卒所反对,没法尽快离开。
长矛的杆子足有一丈二,以燕云为中间四周散开,如同刺猬。
“翻开城门,布阵,筹办迎敌!”
顶着城门的立柱方才撤离,两扇厚重的城门回声而开,连同几道门栓一并崩裂。
重甲士是攻城精锐,但过于粗笨,行动也太迟缓,并不适合眼下的混战。
这些羌兵皆覆重甲,将防备做到了极处,亏弱位置就只剩露在内里的双手和咽喉。
“杀!”羌将大喜,跟在羌兵以后,掩杀过来。